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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的意志自他的灵魂中翻涌着、升腾着，一路向上，以无尽的愤怒和复仇为凭依，向虚空尽头的军团意志发出召唤！
而加尔文所要做的，就是在意识的对抗中，一边与恶魔原体的意志斗争，一边在这巨量而又无序的信息里，找到这个称号的由来。
一一一.二五三.二四二.一一五
巨大的能量，让他战车般沉重的脚步都在那一瞬间显得缓慢！
撕啦！
尼古拉斯微微点头，同时用目光向帝拳的副官示意，后者在收到了肢体语言的信号后，有那么一瞬间微妙的呼吸调整，然后向加尔文开口回复。
“收到！
重复命令，执行净化程序，赐予他们安宁！”
那随着密集成群的毒蜂、肿胀成青紫色的尸骸、长着反射黑色光晕的长毛的蛆虫、还有那代表着腐朽之神的化身的纳垢灵。
“执行净化程序，替帝皇赐予他们安息！”
与人类文明相反的混沌与扭曲之力，在这些非人的恶魔与怪物的生机映衬下，几乎将那亚空间深处的腐朽花园的虚影都牵扯出一缕，降临在现实之中！
而那仅仅是露出了一丝倒影的腐败花园，在灰骑士们的灵能视野中，却几乎要比包裹着露天矿坑的矿山本体还要高大!
“重复一遍，已无拯救可能，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
迎着脚下密集到发指的尸骸，队列居中的灰骑士将战戟横握！
这种战斗对他来说，其实已经是占据了先机，甚至以整个人类的历史而言，这已经是一步从未有人踏足过的领域。
“哦……”
加尔文没有在意这年轻的多恩之子的激动，反倒是若有所思的想起之前下达的命令。
佩斯玛的轨道外围，塔罗斯与死亡守卫的战斗正如火如荼，而在内部最靠近地表的轨道上，图拉伯也带领着他的直属小队，在监视整个战场的同时寻找着值得出手的目标！
视野放大，整个哥特星系外围的各个行星上，都开始有灰骑士们的身影出现。
他赢了，但又赢得不够，他占据了上风，但偏偏又没有时间。
灰骑士身上的烈焰燃烧中向尸群冲锋，身后的战友们则紧随其后！
加尔文自言自语，回想着刚刚在概念层面的战斗细节。
但考虑到意识与概念层面的战争的旷日持久，他又不得不同时顾忌与莫塔里安在现实中的战斗。
“还是没找到……”
“大人！”
“有事？”
他耐着性子询问，同时将目光看向帝拳副官身后的禁军卫士。
不破者的冠冕，在被加尔文成功偷袭，进而被拿捏住一条线索之后，就被莫塔里安隐藏在无数繁乱的信息流中。
净化！
唯有彻底的净化，方能还这片土地以原有的宁静；也唯有彻底的净化，才能给这些被纳垢夺取灵魂，然后将之固定在死去的尸骸的受难者以彻底的安宁！
图拉伯将目光从这片战场收回，而更多类似的净化程序也正在佩斯玛的大陆各处上演。
“不破者……不破者！”
加尔文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概念来自仪式，而仪式来自行为。
“不破者”
的称号也同样如此——既然它能被所有的死亡守卫军团领主们持有，那为什么，它不能来自他们军团的某一条纪律，又或是某一道誓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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