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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
“不知道，你带我走嘛。”
她伸手扯着他衣袖。
沈昼皱眉，却没挣开她的手。
“我很甜吧？”
他别开脸，没看她。
“我不仅很甜，还很乖，还很棒。”
“……”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
她停下脚步，扯着他的袖子没撒手，拉扯着他也不得不停下脚，被迫回头与她对视。
那张过分张扬明艳的脸，眼里盛满皎洁月色，比头顶路灯还亮。
她一字一句，非常认真：“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安静的夜晚街道，她的声音被夜风卷起，飘荡在空中。
丝丝缕缕的夜风缠绕着他的耳蜗。
沈昼低垂着眼，辨不出情绪，“知道了。”
“你也不要总是赶走我嘛，沈昼？”
陆听音眼角眉梢流淌着笑，“我对你这么好，又这么喜欢你……你就别总是拒绝我了，好不好？”
他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
陆听音跟着他，没再开口。
过半晌，沈昼唇翕动，仍是那句：“知道了。”
她低下头，看到他的影子把她整个人覆盖住。
一动不动的黑色倒影，仿佛在她脚底下跳舞。
·
假期结束后第一天。
午休时间用来整理教室座位，布置考场。
陆听音东西多，把放不下的资料都放在教室后面柜子里，自己的柜子放不下，还占用了沈昼的柜子。
陈超盯着她，忽地说，“现在已经用一个书柜了，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他拍了拍桌子，颇激动，“意味着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用一个衣柜了！”
从厕所回来的林周逸拿书拍他的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看你的书去，这次月考可别考得比我还差。”
陈超不满：“这次我绝对比你高。”
他又问陆听音：“你说这次考试你和沈昼，谁拿第一？”
陆听音也没把握：“不清楚。”
“不管谁拿第一都一样，”
陈超嘿嘿笑，“反正都是一家人。”
陆听音放好东西，回到位置。
沈昼低头看书，她转着笔，眼神往沈昼那儿钻。
“我脸上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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