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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语气平淡，仿佛是笃定了罗江会说。
于戚看着裴渡的背影，前段时间他觉得裴渡有些阴沉沉的，这两天倒是缓了过来。
只是那皇宫里的事情，李怀姜已经知道王皇后和李建圭的约定，找到姜风晓，确认兵器一事有疑，就会再次调查郦州一案。
姜风晓是李怀姜眼下最大的希望，李怀姜花费的精力不比李建圭少，她的人手基本上都派出去，在各地寻找姜风晓的踪迹。
若说起来，李怀姜如今真的是有些要控制不住了。
于戚担心，可他也明白，机会摆在眼前怎敢不抓住。
“这一个两个，真不让人省心。”
于戚握紧手心，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的双亲也都葬送在了郦州。
真正的凶手稳坐高台，享受着无尽的富贵，或许那人现在都不记得埋葬在郦州的那些尸骨了。
于戚抬头，他忽然就想见一见李晟，那个背了罪被贬为庶人的皇子。
当年李晟可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
他是中宫所出，皇上亲自教养他，太傅对他也是多有赞赏。
李怀姜很少和于戚提起李晟，但只要说起来，那几句话于戚到现在还记得。
李晟德才兼备，只要他想，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不该是那样。
回想起一些往事，于戚心情也变差了。
裴渡只给了罗江三天的时间，在最后一天，罗江不敢赌，叫来了裴渡。
“我还以为你愿意把韩月茹交到她儿子的手上。”
“你够狠。”
罗江皱眉，这一点他比不过裴渡。
他有着胡人血统，从前住在边界处，后来到了长安，因为长相惹出了不少祸端。
上层或许不在乎这些，可底下的那些人不是这样想的，他们瞧不起罗江这样的人。
只有韩月茹不一样，一开始韩月茹就帮了他，没对他显露过任何嫌恶。
所以他对韩月茹报的不止恩情，对裴行之是爱屋及乌。
那一晚，裴行之和他提起了这件事，所以罗江才会亲自动手。
“是，那晚杀你，是裴行之让我去的。”
裴渡看着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裴行之说，你死了，韩月茹才能安心，他坐上继承人的位置，以后韩月茹才会过得好。”
罗江闭了闭眼，裴行之说，他那条命早在二十几年前就该没了的，是韩月茹救了他，他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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