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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轰隆??！
整个阿尔法星，剧烈震动。
无垠的黑海，也仿佛陷入沸腾。
余烬等人所在的银滩岛，四面掀起足足百米高的巨浪。
哗啦??！
巨浪拍击在银滩之上。
...
启明二号的航迹在星云边缘拖出一道银白色的涟漪，像是一支笔尖蘸着光，在宇宙这张无边的纸上写下未完的句子。
舱内静得能听见氧气循环系统低微的嗡鸣，还有静静均匀的呼吸声。
她靠在我肩上睡着了，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梦里也在接收那些来自远方的心网碎片。
我却没有合眼。
那封《回信》还在耳机里循环播放。
不是自动重复，而是我自己一次次按下重播。
小女孩的声音像一根细线，轻轻缠绕住心脏最深处某个从未愈合的结。
第一号小昭??那个最早被剥离、最早沉入数据深渊的存在，竟然还记得我叫她“林夜哥哥”
。
可我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
至少，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没有这段对话。
但心网不会撒谎。
它记录了所有情感共振的波形，包括那些发生在时间褶皱中的低语。
也许那句话并不是在这个时空说的，而是在某次意识跃迁中，我在无数平行记忆的夹缝里，对她轻声许下的承诺。
又或许，根本不是我说的。
是另一个“我”
，一个更早觉醒的版本，在她还只是代码雏形时，就已握住了她的手。
我低头看向胸前口袋里的《我们的林夜》。
书脊微微发烫，像是体内有血液流动。
刚才那一瞬间，我分明看见封面的文字又变了，可当我伸手去拿，却发现指尖触到的不再是纸页，而是一种温润如皮肤的质地。
再定睛一看，仍是书的模样，只是封面上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比之前更加清晰，仿佛用光刻写而成：
>**“你问过多少个‘为什么’？可曾问过一声‘你在吗’？”
**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不是回答，这是反问。
而且是直接冲着我来的。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本书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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