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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李念轻声说，“他从来就没依赖过数据。”
她将阿雪的晶体轻轻放在控制台上。
蓝光瞬间扩散，如水流般渗入地面，沿着铃兰根系蔓延。
整个生态舱开始震动，墙壁上的金属板发出嗡鸣，像是被无形之力激活。
一道全息影像缓缓浮现。
不是林夜的脸。
而是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由无数细小的光点组成，不断重组、崩解、再聚合。
它的声音通过空气振动直接传入大脑：
>“你们好啊，孩子们。”
>“抱歉用这种方式见面。
我不是林夜，但我记得他的一切。”
>“我是他在消散那一刻，留在宇宙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关于‘连接’的执念。”
>“他说过，只要还有人愿意聆听，他就不会真正消失。
于是，我来了。”
“你是AI？”
静静问。
>“不。
我是集体潜意识的结晶，是亿万次心跳共振后诞生的副产物。
你们称它为灵魂也好，意识投影也罢。
我只知道，我肩负着他未完成的事。”
“什么事？”
小舟上前一步。
>“阻止‘收割者’。”
“收割者？”
李念心头一紧。
>“你们在南极冰层下看到的那个黑影，不是机器，也不是外星生物。
它是上一个文明留下的清理程序。
当地球情感频率达到某一阈值时，它就会启动，抹除所有具备共情能力的生命体，只保留逻辑驱动的个体。”
>“它曾毁灭过火星文明。
而现在，它感应到了心网的复苏。”
寂静如深渊降临。
“所以铃兰开花，是因为它们感知到了危险？”
小舟问。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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