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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结成此阵，是需要将自身以特殊的秘法化作活死人。”
镜灵解释，“如此，他们的身躯能够永世长存，并和寻常人一般，吐纳灵气，以此来让大阵能够保持运转。”
一边说着，镜灵的语气也是变得沉重了许多:“但让这大阵永世不灭的代价，是他们彻底形神俱灭，再也入不了轮回。”
“一旦结阵，便是彻底消亡。”
这话一出，无论是梦惟渝这边的众人，还是交流中的众修者，皆是齐齐陷入了沉默。
可以说，单是为了九州界，九州学府的这些前辈们，可谓是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梦惟渝重新望向那位白衣前辈，心里的敬意愈发浓厚。
镜灵同样也是沉浸在对往昔的缅怀中。
对于这些后世的修者而言，这些结阵的修者是许多年之前的前辈，但那白衣人的面孔，他却是实打实认识的。
当初对方修行之时，也曾在玄院待过。
虽说只有一人露面，但可想而知，那结成大阵的人里，同样有不少他见过的面孔。
叹息一声之后，镜灵说:“待会儿之后，你们就把他重新掩盖起来吧，记得小心些，为了防止有人攻击大阵节点破坏大阵，他周身之外应该额外设置了阵法，你们若是控制不好力量，可能会被判定为意图破坏大阵的人，受到阵法的反击。”
梦惟渝应了声是。
镜灵交代完，似是终于记起来什么:“不对。”
“什么不对？”
一位渡劫大能问道。
“为防止外来人破坏此阵，一般这众生伏魔阵结成之后，就会将结阵之人尽数隐蔽，无法窥见，可小梦他们却能够察觉到他的气息……”
镜灵的语气变得凝重了许多，“这说明，这众生伏魔阵，已经不似之前的那么完善了。”
这话一出，气氛便是凝固了片刻。
镜灵又叹了口气，道:“你们应当也知晓，九州学府天地玄三院，皆是灵器，进入此地后，我也曾试图联系沟通天院的器灵，他却毫无反应，这说明当初的大战，要么它器灵被打散了，要么就是受伤过重彻底沉睡，不然的话，倒是可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大阵的不完善，有可能是界外魔族在捣鬼。”
祁不知忽然道。
镜灵一愣:“从你们见到的记忆来看，当初之战，最终算是两方俱灭，若非你们无意中发现，甚至连我都不知道这里布下了众生伏魔阵，他们又从何得知？”
祁不知分析道:“前辈难道就没有想过，当初九州学府的前辈们既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肯定也留有足够的后手，最终，界外魔族彻底消亡，可九州界的传承，却也因此断层。”
“当年的九州学府内部，或许出了叛徒，走漏了消息。”
“你说得有道理。”
镜灵沉默了片刻，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也是，那些界外魔族大规模进入天院，除却与你们的争锋之外，就再也没什么动静，确实反常得过分。”
梦惟渝皱眉，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莫不是，它们也早就知晓了众生伏魔阵的存在，所以在悄悄地破坏大阵？如此一来，天院中的魔影便不只被关在天院之中，而是大肆入侵九州界。”
这个推论一出，众大能的神情也是变得凝重许多。
若事情真是如此，那他们这当真是失了先机。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无心掌教接话，“就是不知道，那些家伙如今都在何处。”
“你们稍等，我施展秘法查探一下。”
镜灵飞快地说。
在镜灵的声音落下之后没多久，祁不知眉头轻挑，梦惟渝同样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望着天空。
只见得他们头上的天空，似乎变得剔透了许多，看起来就像镜面一般。
隐隐间，有着一道隐晦的目光自天空垂落而下。
梦惟渝眨了眨眼，轻声问道:“镜灵前辈，是你吗？”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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