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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走远，我一直都在。”
远处传来脚步声，傅念安走了过来。
他换下了西装，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走到林秀英面前，单膝微蹲，声音温和：“妈，巡演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林秀英看着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那一声“妈”
，她等了太久。
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接纳。
她曾是他母亲眼中不配进门的保姆之女的女儿，如今却是他亲口承认的母亲。
三人一同走出剧院后门，楚醒已等候多时，车门拉开，阿夏站在一旁，神情一如往常沉稳。
“阿夏。”
乐?忽然停下脚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阿夏笑了笑：“我要留下来处理些收尾的事。
再说……”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傅念安，“你们该有属于你们的时光了。”
乐?还想说什么，傅念安却已牵起她的手：“走吧，明天还要赶飞机。”
车子驶离市区，沿海公路蜿蜒向前。
月光洒在海面，碎成万千银光。
林秀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呼吸平稳。
乐?望着窗外，忽然问：“你说……如果当年林秀英没有抱走我，我会是谁？”
傅念安侧头看她：“你会是另一个名字，另一段人生。
但你不会比我眼前的这个乐?更让我心动。”
她轻笑：“你就这么确定？”
“我查过所有资料。”
他语气平静，“你的亲生母亲叫沈云舒，是傅家老太太的干女儿，温婉聪慧，擅长古琴。
她在产房难产去世时，只留下一句话：‘孩子若活，愿她自由自在，不为任何人而活。
’”
乐?睫毛轻颤。
“林秀英把你带走，是为了让你成为傅家未来的少奶奶，可命运偏偏让你遇见了我。
我不是在履行婚约，乐?，我是爱上了你这个人??那个在破旧公寓里练功到凌晨的女孩，那个被万人唾弃也不肯低头的戏子，那个即使伤痕累累也依然敢站上舞台的灵魂。”
他的声音低下去：“所以无论你姓什么，来自哪里，你都是我的命。”
泪水无声滑落。
她没有擦，任它滴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
翌日清晨，航班准时起飞。
飞机穿越云层时，阳光倾泻而入。
乐?翻出随身包里的一个旧信封??那是昨晚收拾化妆间时，阿夏悄悄塞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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