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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开盖子，把勺子放在姜撞奶的上面，奶体稳稳托住了勺子，没有陷下去，“我说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呀。”
边说着，我舀了一勺吸溜着。
牛奶和姜汁在口腔里交融，微辣但不呛人，落到胃里整个身体瞬间暖和了起来。
“哪不一样？”
“恩……”
我咬着勺子，沉思道：“就像我们做模型吧，喜欢是完美的，一旦运行出错我就会烦躁，但爱不一样，出错了我也会去修，修不好也没事，不完美也没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完美吗？”
“哪有人是完美的，祝闻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
我狐疑地打量着祝闻兮，难道是今天晚上她酒喝多，脑子变得不清醒了？
“那以前呢？”
祝闻兮搅和着凝固起来的姜撞奶，“高中时候的我，完美吗？”
“作为机器来说，算是完美的吧，但作为人……哎呀，你跑题了，我们不是在给秋新雨提供素材嘛！”
我偷偷瞥了祝闻兮一眼。
结果她没有我想象中的板着脸，甚至一丝生气的劲我都没在她脸上看见。
她轻笑道：“不是你说我是游码，不会出错，难道那时候你在骗我？”
“怎么会。”
我尴尬地笑着，“但人非圣贤还都孰能无过呢，我那时候不是和你没那么熟嘛。”
祝闻兮按住我凑过来撒娇的手，“不熟你还想和我坐同桌？”
“我……”
我欲哭无泪，“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我乱说的。”
祸从口出具象化了。
我拉了拉祝闻兮的衣角，压低声音道：“你给我留点面子吧。”
再说下去，我这个师姐就要颜面扫地了。
祝闻兮轻笑了声，端起姜撞奶轻抿了一口，“对不起说一次就好，我一次次说没关系也很累的。”
“……”
我嘴角抽搐了下。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还是这么的小气。
我瞬间捋清了前因后果，深吸一口气，反倒是坐在旁边的秋新雨目光在我和祝闻兮之间来回转了好几次。
我用腿用力地撞了撞祝闻兮的腿，没好气道：“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别岔开话题。”
祝闻兮侧过双腿，放下一只手揉了揉刚刚我攻击过的地方，扬起的嘴角边还残留着一点奶黄色的痕迹，“我认为喜欢和爱没有区别。”
电视里正好传来一段方言的口音，我口音顺势被带跑，学着那方言的语调说：“啷个会没区别嘞？”
光是从字数上就有区别，喜欢是两个字，爱是一个字。
“对我来说没区别。”
“why？”
“因为是我，因为是你，因为……是我们。”
祝闻兮正视着我，“我们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高中、大学、工作……爱比喜欢来得更快一步，漫长的岁月里，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认识爱。”
她眼底盛着细碎的光，似是那璀璨的烟火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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