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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瑶璟雯比约定时间更早地出现在魏莹星家。
她手里提着两家人都喜欢的小馄饨。
魏莹星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晨光熹微中,瑶璟雯站在那里,手里拎着食盒,脸上没有刻意的笑容,只是很平静、很认真地等着。
眼下的青色似乎淡了些,但那份专注的神情,让魏莹星心头微微一窒。
“早上好,阿莹。”
瑶璟雯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清润。
“早上好。”
魏莹星侧身让她进来。
早餐在一种奇特的安静中进行。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瓷勺碰触碗沿的轻微声响。
瑶璟雯没有问“昨天睡得好吗”
,魏莹星也没有提“那份报告发过去了”
。
有些事,做了就做了,无需赘言。
吃完早餐,一起出门上车。
陈叔从后视镜看着后座上并肩而坐的两人,虽然依旧没有交谈,但那种萦绕在她们之间长达数日的紧绷感,已然消失无踪。
车子驶向学校。
瑶璟雯看着窗外流动的街景,忽然轻声开口,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魏莹星说:“我以前觉得,保护一个人,就是要为她挡掉所有不好的事。”
她顿了顿,转过头,看向魏莹星,目光清澈而坦诚,“现在我知道了,我可能永远没办法挡掉所有事。
阿莹你也不需要别人来挡。”
“我能做的,也许就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站在你旁边,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然后,一起想办法。”
魏莹星静静听着,没有立刻回应。
她的目光落在瑶璟雯依旧带着些许疲惫、却格外明亮的眼睛上。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瑶璟雯以为她不会回答时,魏莹星才几不可闻地“嗯”
了一声。
很轻,但足够清晰。
对瑶璟雯来说,这声“嗯”
,比任何情话都更动听。
它意味着,她那些笨拙的、拼尽全力的靠近与守护,终于被看见,并且,默许了其存在。
车子停在校门口。
两人下车,并肩走进晨光中的校园。
午后,四人再次聚齐在遥思那栋静谧的小楼。
厅堂内茶香袅袅,却压不住弥漫的凝重。
遥思将最新的情报告知她们,语气平静,内容却字字惊心:“技术侦查确认,种植规模远超预估,涉及三个相邻村落,受害农户近百,均为被高价药材利诱、并以泄密全家遭殃威胁的留守老人。”
“已判定为有组织犯罪,非单纯非法种植。
县农林局副局长王某、派出所所长李某,在省厅成立专案组消息传出后,试图以消防突击检查名义,提前毁坏核心种植园,制造已查处假象,并秘密威胁恐吓几名带头种植的关键农户。”
遥思的目光扫过众人,“我们安排的人,秘密录下了王某、李某与一名外地口音男子的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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