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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随心所欲，不在乎他人，不拿命当命。”
“是吗？”
孟祥看着他。
“我这种人，不能学，对吗？”
唐拭雪沉默看着他。
他深知能至地境之人，绝不会如此。
可他……又当真有些看不透小祥……
小祥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十几岁的时候，他觉得小祥是个很要强的人，他绝不肯向别人示弱低头。
虽然性格有些恶劣，本性却并不坏。
后来，小祥因为不待见阿絮离山了，这些年他每年只能见他一面，却感觉他性情越发古怪，每次看到的都是他的冷脸。
阿絮给他夹菜，明明是对他的好意，他却摔碗给人难堪；自己不过是将柳一和他的香囊挂在一起，他便乖戾地扯下香囊，转头扔掉；阿黄无知，误以为是新奇物叼来玩耍，他竟将狗无情杀害……
唐拭雪自认为，如今他并不了解孟祥了。
所以，他想找机会让孟祥在鹤眠山庄住久些，让他好好了解一下他如今的性情，如今的想法。
上次不欢而散后，想着今日他若能来，便在他离去时留下他，可没想到他会先来开口问。
可这些孟祥并不知，他只觉得唐拭雪从一开始便觉得他坏，从一开始便没有想教他秘术的意思。
若非柳一偷偷告知他，唐拭雪这一天并未开口对他说此事。
唐拭雪从一开始便不想让他知道吧。
可如今他知道了，唐拭雪再也装不下去了，所以才假惺惺地开口让他留下来。
“你既如此讨厌我，当初为何非要带我来这鹤眠山庄！”
孟祥怒道，“我本就不想来，我要离开，你为何不放我离开！”
“小祥，你这些年一直觉得我困住了你是吗？”
唐拭雪终于问出口。
“是。”
孟祥冷冷看着他，握紧了拳头，“我少时根本不愿来此，是你一直紧紧抓着我不放。”
“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你。”
“那你为何要来给我庆生？”
唐拭雪问。
“因为我要学你们鹤眠山庄的秘术！
我知道，这秘术可以让人永生，我就是想让自己一直活着，一直享福！”
“我从小便想走，就是为了这秘术我才忍到了现在，可如今，你竟告诉我，你不教我？”
“唐拭雪，我最后问一遍，你教还是不教？”
孟祥紧紧握着拳头，看着他。
“你心里当真是这样想的？”
唐拭雪不信。
“唐拭雪，你还记得你见到我那日，问我想不想修行，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吗？”
“我说我不想。”
“因为我觉得我有了那么多钱，明明可以过舒服日子，为何要跟着你来苦修？”
“所以在你强行将我带来这里以后，我才想着偷偷逃走，可每次都被你抓住，你骗我给我下了咒，我才无奈放弃了。
从那时开始我就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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