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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守酒窖的仆人总是听到一股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有老鼠在啃木板,仆人提着灯笼四处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老鼠,只好在角落里放下捕鼠笼。
但是过了好几天这个声音还是会在半夜准时响起,中途来找主教的仆人在酒窖里搜寻一圈也没发现他的身影,那之后过了两天,被这个声音不堪其扰的仆人准备去找声音的源头。
他提着煤油灯来到放置酒缸的储酒室,仔细翻找,最后发现声音是从一个酒缸底下发出的。
仆人把酒缸搬来,可是底下的木板完好无损,并没有被老鼠啃过的痕迹,那个轻轻的声音就在耳边传来。
仆人又仔细听了一下,发现那声音好像是从缸内发出来的,近听才发现那不是啃木板的轻响,而像是缸内有指甲在抓挠缸部内壁所发出来的声音。
仆人忍着内心的恐惧打开酒缸,在里面发现了托菲斯的尸体。
主教死了,身体被人打断骨头塞进了酒缸,怀里抱着一个形状古怪的神像。
幸运的是那个神像被发现时有一层布裹着,没有人当场失控,仆人小心翼翼的把盖子掩上,随后在其它酒缸里发现了托菲斯主教的头颅,他双眼大张着,原本空洞的眼窝里长出了两团细密的红色小肉瘤,从眼眶里挤压出来,像血泪一样溢出着往下流淌。
在托菲斯的口中还含着一样东西,那是厌清从水室怪物喉咙里带出来的生锈破损的月神项链。
连主教都死得这么惨守酒窖的那个仆人没过几天就疯了,深夜趁着没人在的时候跑去厨房割下了自己的左臂放进锅里烹煮。
第二天早上来准备食材的厨师还没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他以为是谁早早的来到在里面工作,推开门一看却发现了左臂空荡荡已经失血而亡的酒窖仆人,以一个扭曲古怪的姿势泡在自己的鲜血里。
等厨师掀开锅盖,里面的那条手臂已经煮得软烂脱骨,汤面凝结了一层薄薄的胶质,肉香混合着香料的味道溢出锅灶。
厨师当场就吐了。
这件事导致城堡里的仆人又走了好几个,骑士也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原本就没什么人气的城堡顿时变得更加阴冷起来。
温彻斯还在研究手头那个从水室里带上来的箱子,他试了不少方法都没能将其打开,本来打算今天早上带箱子去找厌清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法子,出门时却诧异的遇到了赛西。
赛西站在走廊上低着头,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在那里干什么。
温彻斯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似的,手里捏着一枚什么东西。
赛西自己也懵懂的低头,展开手心,里面躺着一枚国际象棋的棋子,只是那上面还染了点鲜血。
是‘主教’,只不过赛西手心这个是一枚从头断开两半的‘主教’。
温彻斯沉声:“你这个是哪里来的?”
赛西一副脑子空空的样子:“我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是一个女人给我的。”
“什么女人还记得吗?”
“应该是,一个眼熟的女人。”
温彻斯真想给他脑袋上来一盆冷水让他醒醒脑子:“什么时候给你的,她往哪里去了还记得吗?”
赛西也焦虑起来,不停拽着自己的头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他这样子多少有些不对劲,温彻斯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会儿,跟他说:“算了,想不起来也没必要强迫自己想起来,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可能是最近几天累了。”
“对对,”
赛西喃喃自语:“我应该是有点累了。”
他边说边慢慢离开,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手里的棋子掉落在地上都没发觉。
温彻斯等他彻底离开,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棋子,发现这是一枚木刻的国际象棋,雕工拙劣。
厌清被人掀开了被子,他迷迷糊糊睁眼,面前是好几天没见的温彻斯,深深的皱着眉头在看他,“你的身体怎么忽然异变得这么厉害?”
厌清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好像气管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温彻斯见状连忙将他从床上扶起,替他拍背顺其,却忽然被他背上生出的骨刺给扎了一下,“你怎么——”
温彻斯话还没说完,厌清忽然当着他的面吐出一口黑血,细看里面还夹杂着细碎的内脏。
温彻斯拍背的动作一顿,他低骂一声,将厌清从床上捞起,从背后将人环住手握成拳,抵着厌清的下腹,拇指骨节屈起,随着力道一下又一下的顶在厌清的肚子上。
厌清被他颠吐的空隙还有心思晕晕乎乎的想,真是一个标准的海姆立克急救手法。
温彻斯试了七八次,终于让厌清吐出那块堵住气管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块内脏。
厌清满头大汗,而温彻斯看起来也没好到哪儿去,拨开他染血的头发问:“你现在感觉好点儿了没?”
厌清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细微的颤抖,不过温彻斯自己好像没发现,于是厌清给自己擦擦嘴,“没事儿,现在好多了,你别紧张。”
“我没紧张,”
顿了顿,温彻斯的声音低下去:“你得撑住,如果在这里真的出了什么事,那现实世界里的一切也都没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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