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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我为什么会骂你，我什么时候……”
项野话问到一半，问不下去了。
本来想问，自己什么时候对他那么凶…可好像自从和温卿昀重逢后，他换胎慢了凶他，雨天逼他给自己开车打伞凶了他，吃醋的时候也凶了他。
“我不凶你，别怕。”
项野眼底闪过悔意，揭开纸巾，看到里面翻开皮肉的伤口，还渗着血。
“进屋去，我给你上药。”
项野眉头蹙起，忍着想要训斥他笨手笨脚的冲动，拉住温卿昀的手往屋子里走。
温卿昀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想起了薛鸣逸的话。
坐下来时，项野拿着沾了消毒水的棉签，细致地涂在温卿昀指腹。
“他们俩谁让你干活的。”
项野看着那颇深的伤口就心疼。
“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吧，你们都在忙，你是觉得我分化成oga之后，成了废物吗。”
温卿昀不太高兴。
项野只当做他耍小脾气，宠溺哄他：“有我在，家务我一个人就够用了，你就在一边玩，不好吗？”
温卿昀看着项野认真为他贴创口贴，心中五味杂陈，他垂眸，睫毛轻颤，半晌才低声问：“项野，你还恨不恨我。”
创口贴刚好贴上，项野握着温卿昀的手掌，他想要说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离开的所有理由。
知道了他不得已的苦衷，知道了他离开自己也很痛苦。
知道了他为了自己，放弃了多么珍贵的记忆。
“我后悔恨过你。”
项野抱着温卿昀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温卿昀没太听懂项野的意思，他刚要说什么，就感受到手心里湿漉漉一片。
项野的眼泪流淌在他的手心里，温卿昀震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在一起那么久，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项野的眼泪。
在他眼里，项野性格坚硬又倨傲，这种人怎么可能落泪。
“是我太混蛋。”
项野哽咽着，声音颤抖。
“项野，出什么事了吗。”
温卿昀手足无措，抬起另一只手拥抱住项野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背。
“你很好啊，一点也不混蛋，谁说你混蛋了，我帮你找他算账。”
温卿昀语气越真挚，项野更觉得自责，他将温卿昀紧紧嵌进自己怀里，头埋进温卿昀的颈窝。
别墅外，陈空车里。
“嘶……你轻点，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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