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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的心神，猛地一颤。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脑海中关于那段被柳若曦背叛的记忆，正在……变薄。
那份刻骨铭心的愤怒与不甘，那份开启了他强者之路的最初动力，竟仿佛变成了遥远的前尘旧事，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失去了所有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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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瑶珏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凝重。
她伸出手，紧紧握住林玄的手，她能感觉到，自己与林玄在葬仙谷中那场颠鸾倒凤、宿命般的初遇，那份记忆的边角，也开始……微微地，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幻。
“终焉编辑，它不战斗，它只是……‘纠错’。”
莉莉丝坐在林玄的肩头，晃荡着两条小腿，声音天真烂漫，说出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在它的逻辑里，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意外、所有的‘自由意志’，都是宇宙程序中的‘bug’。
它要做的，就是将这些bug一一清除，让每一个故事，都回归到最完美的、最简洁的、也是……最寂静的‘初始设定’。”
“所以，这不是一场力量的对决……”
林玄缓缓闭上了双眼，他身后的四位帝后，也同时将手掌，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背上。
“而是一场……故事与故事的……战争。”
他没有再试图用混沌之力去抵抗那片空白。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那段关于柳若曦的记忆，在脑海中，再次变得清晰。
那份被背叛的愤怒，那份被羞辱的不甘，那份在生死边缘立下的血誓！
“恨！”
一个充满了无尽杀伐与不屈意志的念头，从他神魂的最深处，轰然爆发！
只见那本正在被缓缓抹去的混沌古籍之上，那片扩散的空白，竟是毫无征兆地，停顿了一下！
一个漆黑如墨，仿佛由万千怨念凝聚而成的“恨”
字，竟是硬生生地，在那片即将化为虚无的空白之上，重新浮现！
紧接着，那被抹去的文字，竟是以一种更为深刻、更为鲜活的方式，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被“写”
了回去！
那空白，竟是被他用纯粹的“意志”
，用一个故事最核心的“情感”
，强行……逼退了！
“咦？”
莉莉丝那双金色的眼眸之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真正的惊讶。
然而，那片空白并未就此罢休。
它仿佛被林玄的反抗所激怒，扩散的速度，变得更快！
这一次，它直接跳过了林玄的少年时期，直接侵蚀向了……他与瑶珏在葬仙谷相遇的那一页！
“让你叫声老婆这么费劲，好似我能吃了你！”
瑶珏那清冷中带着一丝娇嗔的话语，在林玄的记忆中，开始变得模糊。
“休想！”
瑶珏的眼中，闪过一丝霸道的凤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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