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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被逗笑：“十聋九哑是没错，但你刚刚说话我听见了。”
老头儿指指韩行肩膀上扛着的狼皮：“不是说让你二婶子给你做件皮坎肩吗？”
谎言被戳破，韩行也不尴尬：“听见了就滚一边子去，别碍着你大爷走路。”
韩行往前走，那老头儿不让，韩行转了个身，绕过比他脑袋还高的腿，继续往前走。
老头儿这辈子也没让人说过滚一边子去这种话，一掉身，再追上韩行：“你这小孩儿说话怎这么没教养，我问你，你爹娘呢？”
“天是咱爹，地是咱娘，”
韩行头也不抬，他对这老头儿观感极差，也不想多和老头儿有交道，却不成那老头儿不依不饶，态度矮了一截：“这事儿整的，咱不知道你是孤儿，对不住了！”
韩行突然站定，猛地一转身，吓了老头儿一跳！
可能是求个平等对话的原因，老头儿再追上来，可不是刚刚三米多高的样子了，身子没小，但整个人盘坐在离地不高的半空中，方便了韩行，不需要拉开距离，也能看清老头儿的脸。
“你特么才是孤儿，你全家都是孤儿！”
韩行指着老头儿的鼻子就骂：“老子刚刚说了，天是咱爹，地是咱娘！”
“是是是！”
老头儿很熟络的加上了后半句：“山是舅爷，云是姨娘嘛！
孤儿都这么说！”
又说出孤儿两字，老头儿忙捂嘴。
韩行指着老头儿，邪火发不出来，最后扔下两个字：“有病！”
“别走啊！”
老头儿今天是跟定了韩行，再上来：“你叫个什么名字？”
说这个，韩行还应了一声：“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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