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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是她这辈子唯一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江正豪安排下的华丽的木偶。
“爸。”
她吸了吸鼻子，终于用干哑的嗓音说出今天第一句话，“是不是我将来要和谁结婚，也得听您的安排？”
“我不会强迫你。”
江正豪沉声道，“我会给你安排一些条件合适的男孩子，家世，人品，工作，我保证给你筛选好，至于要嫁给谁，由你自己来挑。”
江月疏哭着哭着就笑了。
她不再说话，江正豪问了几句也没意思，下楼吃饭去了。
走之前还留了一句：“你就算把自己饿死，也是我女儿l，不是他的人。”
晚上八点多，她房门又被敲响了。
江月疏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打算不理，却听见小海奶呼呼的声音：“姐姐……”
她目光一怔，坐起来。
犹豫了几秒，还是用袖子擦擦眼泪，走到门边问：“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姐姐，英语作业不会……”
小海轻轻敲着房门，“妈妈说她也不会，要我来问你。”
江月疏闷着声：“爸爸呢？”
小海：“爸爸在书房。”
她这才打开了门。
把小海放进来后，再反锁上。
小海手里拿着英语习题册，上面摊着一堆饼干和糖果，江月疏噗嗤笑了，笑得眼眶湿润：“你是要给姐姐送吃的啊？”
小海一脸认真：“我是来学习的。”
“好，你是来学习的。”
江月疏忍俊不禁，把他带到小茶几旁，把饼干和糖果倒在盘子里，拿着习题册坐到地毯上，“哪里不会？”
小海挨着她坐，热乎乎的脑袋靠在她胳膊上，翻开习题册：“这里……”
江月疏看了一眼，扯唇：“这很难吗？”
小海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很难啊，老师说附加题要四年级的同学才会，如果我做出来了，就很厉害！”
对二年级的小朋友来说确实很难，但徐瑛是市一中的特级英语老师，不可能不会。
江月疏这才明白过来，心口滚烫，她吸了口气，摸摸小海的头：“那姐姐教你。”
一直学到九点钟，小海该睡觉了，徐瑛在门口叫他，才闷闷不乐地起身：“姐（）姐我走了。”
“嗯，去吧。”
江月疏把习题册和作业本夹好，递给他，“下次不会再找姐姐。”
小海点点头：“嗯。”
江月疏看着他转身时比年初胖了许多的背影，久违地露出笑容。
小海走两步，突然又回来把习题册放到桌上。
她正纳闷着，却看见他取下手腕上的手表，塞进她手里。
“姐姐，我电话手表借给你。”
小海抱着习题册和作业本，笑得像个小太阳，“快点给姐夫打电话喔。”
江月疏眼眶一热，手表暖暖的，有小朋友的体温，她差点要哭出来，赶紧对小海说：“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补习班。”
“姐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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