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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裴泠打断她，齿间力道微微加重，耳骨脆弱，晁然不由得轻吸了口气。
“我们在‘偷情’。”
或者，说得再通俗直白些。
“晁然，我们现在算是……泡友吗？”
晁然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她知道裴泠是故意这样说的，也没有不开心没有生气，掌心抚过她潮湿的脸颊，声音沉缓得像一声叹息：“不好的是我，都是我的错。”
“当然，都是你的错。”
裴泠迎着她的目光，扯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所以……”
“你要负责。”
晁然凝视着身上的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分别这些年，从前被纵容娇惯出来的那点任性，如今似乎还染上了几分刻意为之的恶劣。
像明知故犯的挑衅，又像试探底线的玩火。
可无论是哪一种裴泠，她都爱得难以自拔。
缠绵的吻再次落下，裴泠被吻得失魂，先前那股钻心的痒，化成了细密的酥麻，从脊柱一路窜升，在每一寸皮肤下躁动不安。
可晁然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她的吻流连于她的唇辦、颈侧，甚至温柔地吻去她锁骨上未干的水珠，却偏偏不肯给她。
对此刻被情嘲推至悬崖边缘的裴泠而言，这简直是折磨。
“晁然……”
她声音发颤，眼底漫起一层濕漉漉的水光，不知是委屈还是渴望。
“电话里怎么喊的？”
晁然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声音低缓，像在研磨什么。
裴泠听懂了，晁然这是在报复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难耐地向前蹭了蹭，顺从地发出模糊的哼鸣，只想催促她快些，再快些，
“不是这样喊的。”
她恨死晁然了。
直到某种堆积到极致的紧绷骤然断裂——
晁然把人折磨到，本就潮湿的裤子布料上，又洇开一片温热的湿意，她收拢手臂，将虚脱的裴泠完全搂住，让她在自己怀中平复。
“别急……泠泠。”
她的手掌抚过她放松下来的脊背，“还没开始呢。”
“.......”
裴泠现在就像一只不小心跳上岸的鱼，好不容易自己扑腾回到水里，渴望得到纾解的身体刚刚尝到一丝甜头，又被无情地打捞回来，放回岸上，再被扔进水里，如此反复。
而始作俑者正从容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她如何在这反复的抛掷中逐渐失去所有方向与力气。
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理智。
晁然的指尖勾着她，不深也不浅。
“晁…然……”
她张了张口，声音嘶哑得辨不出原调，“我，讨厌你。”
晁然没有回应她，埋首在她颈间，呼吸灼烫粗重，不时唤她几声：“泠泠……”
世界在摇晃。
浴室顶灯的光晕在水汽里碎成万花筒，身下不断溢出的溫水包裹着相贴的肌肤，黏膩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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