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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间难过极了，他觉得自己骗了谢轻遇。
他所珍藏的回忆，其实都是假的，既不存在，也难以解释。
谢轻遇发觉方寸间许久未开口，低声道：“小间？”
“哥哥。”
方寸间抬起头，眼圈却红了。
谢轻遇一顿，不明白是自己刚才的哪句话惹得他伤心了。
他心疼地捧起他的脸：“嗯？”
“对不起。”
方寸间轻声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谢轻遇的语气带了几分无奈。
方寸间摇摇头：“就是对不起。”
谢轻遇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温柔下来。
他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对我说，不需要瞒着我。”
方寸间的眼睫敏感地颤了颤：“瞒着你的话，你会生气吗？”
“不会。”
谢轻遇很轻地说：“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方寸间不确定，如果有一天谢轻遇知道了真相，这句话还会不会应验。
这么想着，他眼泪流的更凶了。
似乎是看出他眼底的不信任，谢轻遇叹了口气：“别哭了，你想我怎么证明。”
方寸间很怕疼，但即便是摔倒了，伤口疼得厉害他都从没哭过，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谢轻遇越安慰，他就越觉得愧疚难当，然后越难过。
谢轻遇也是第一次应付这种情况，难得地手足无措。
他将方寸间拉进怀里，指尖擦去他脸上的眼泪，无奈地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拥抱了，方寸间不想再管了，反正都阻止不了。
他干脆把脸全都埋进了谢轻遇身上，闷声闷气地说：“你没有哪里不好。”
相反，谢轻遇哪里都很好，好到让方寸间觉得，这样在一起也挺不错的。
谢轻遇问：“那你为什么哭？”
他认为让小间在自己面前流眼泪，那就是他错了。
方寸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胡乱找了个理由：“想到一些难过的事。”
谢轻遇便不再问。
他拥着方寸间，感受到微弱的电流传遍全身。
抱了好一会儿，方寸间终于不哭了，推了推谢轻遇。
谢轻遇放开他，看到他哭到鼻尖都红了，不禁觉得好笑：“哭够了？”
方寸间后知后觉感到丢人，小猫似的嗯了一声。
谢轻遇：“那你自己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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