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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的，你看，我的手都是热的。”
说着他的手捧在了她脸上。
玩雪的时间有点久，以至于他的整个人手掌心都是烫人的。
“看，我没有骗你吧。”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沈玠总喜欢用我来称呼自己，像是试探一些什么。
姜雪宁大概明白，他想试探，试探自己不是皇帝的话，她是否还会爱他。
其实，姜雪宁心里是清楚的，她不会。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抬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带着他慢慢蹲在毁掉的雪堆边，她伸手去抓了一大把的雪，揉在手心之中。
冰凉的雪有些冻手，沈玠将她手中的雪给拿走：“我来吧。”
大手在地上揽了不少的雪一点点拍在雪堆上：“宁儿今日上朝可还好？”
沈玠温柔的问着。
而她蹲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话：“不好，那些大臣，要我退朝，觉得我该在你身边伺候，不该出现在朝堂上管理朝堂的事。”
沈玠给雪人安置了一个笨拙的大脑袋，刚好听到了她的话，回头看向她，然后温柔的笑着。
好像在记忆，沈玠每每看到她，总是喜欢露出这样的笑来，从未对她红过一张脸，说过一句狠话。
“宁儿不觉得朝堂的事繁琐无趣么？”
他淡淡询问。
而她轻轻咬着自己的手指，片刻点头又摇头，然后徐徐解释。
“先前确实觉得非常的无趣，自从你病了之后，我替你上朝，那些大臣觉得我不好，就一心想让我走，每天上来的折子也是让你废了我的话，我觉得无趣极了，甚至都不愿意去那朝堂吃这份委屈了。”
沈玠的眼中有心疼，他小心的抬手，将她被风吹散的头发，轻轻撩到了耳后。
原来这段时间里，自己无心上朝，他的宁儿竟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心微微的发疼，他轻轻揉着她的脑袋。
便看她笑：“但今日上朝，我找到了我想做的事。”
此时的她在说这件事的时候，眼睛亮灿灿的，冬日没有星星，但眼下好看璀璨的星星就在眼前。
沈玠问：“何事？说来给我听听。”
“这世间对女子实在是太苛责，明明有些女子比男子还要聪慧，为何男子可以科考进宫，为何女子不可？”
沈玠愣了片刻，这番话属实是头一次听，目前他的认知里，确实没见过几个女孩来宫里当官的，倒是后宫娘娘看中哪位小侍女，可以给一个头衔，但也就在后宫里当一个小官。
前朝，那就根本不可能的事了。
“宁儿，这事不好办，我给你举一个例子，一条河流所有的鱼儿都顺着水流前行，而你选择了背道而驰，这个时候所有的鱼都不会理解你，它们会嘲笑你是一个傻鱼，不仅仅如此，逆向的水流艰辛万苦，你真的做好了逆向而行的准备么？”
沈玠的声音温柔，淡淡的，如这冬日吹来的小小风，和煦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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