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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
太近了，他与芳吟的距离太近了。
上一次她拼命的抵赖，说自己喝多了，什么也记不得了，他想让她对自己负责，可是她就是不肯，眼看着就要哭了。
吕显不忍心，便同了她的意，说喝多了的事情不算数。
今日，这个小妮子可一点也没喝酒呢？抱着他手臂一直都在用劲，吕显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心脏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样，正在疯狂地跳动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声音大到都要掩盖住周遭的一切声音。
唯有芳吟的呼吸在耳边荡漾，他的脸是贴着芳吟耳侧的位置，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好似会让小妮子发现他的窘迫一般。
姜雪宁找不到芳吟，回头看向燕临，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担忧，甚至还带了几分后悔，仿佛做错事的小孩，手脚都变得慌乱起来。
她的手揉着用劲，但不得不说，燕临非常的受用，听到姜雪宁再次询问他疼不疼。
方才缓和了很久，其实已经不疼了，只不过看到姜雪宁这么担心自己，张嘴便是。
“疼，好像五脏六腑都在疼，不知道刚才是不是你的劲太大了，我把打出了内伤。”
内伤可不是一件小事，虽然姜雪宁不是一个真正的习武之人，但伤这个字，对她来说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果然她的眼睛里全是担忧，看的非常受用。
他憋着自己的小开心，脸上挤出痛苦神情，甚至整个人都依靠在了姜雪宁的肩膀上，好像真的受了很大的伤，严重的人都快要不行的程度。
好嘛，这可把姜雪宁吓够呛，她搀扶着燕临往不远处的亭子走。
燕临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疼。
走得太快了。”
马上姜雪宁就走的很慢很慢，慢到好像远处的亭子，要走上天荒地老的感觉。
燕临的手小心翼翼的落在了姜雪宁的腰上，但是不敢太用力，姜雪宁搀扶的吃力，忍不住提醒。
“抱紧点，我要扶不住你了。”
燕临在这句话出来后，马上就搂紧了姜雪宁的腰身，这下重量更是压的姜雪宁难走了。
好在他的手是抓着她的，不用担心他会摔跤。
在路上的时候，燕临的嘴角一个劲的压下去，这嘴角莫名比那弓弩还要难压一些。
以前在战场的时候说过更重的伤，他都不会喊一个疼字。
但是在姜雪宁面前，他实在是贪恋她那为数不多的温柔，便装作疼得快要死的模样，虽然有点可耻。
可是可耻就可耻吧。
似乎很值得呢。
“陛下不要担心，我一会就好了，就可能疼岔了气，歇息就好了。”
燕临有气无力的道。
姜雪宁将他安置在了凉亭的座椅上，帘子被风吹动，晃晃荡荡，莫名的氛围很好。
燕临端坐在那里，姜雪宁微微俯身贴近，眼中的担忧倾泻而出，漂亮的脸上都纠结在了一起，看起来有点想让人欺负的模样。
又有一点让人不忍继续欺负她的错觉。
太复杂了，以至于燕临本能的不想让她难过似的，缓缓抬手落在姜雪宁皱起的眉头上，手指轻轻的抚平。
他极尽温柔的说。
“我不疼了，真的一点也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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