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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姜袭月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厌恶道：“这些人怎么这样？这个真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寒泽紫色的眸子紧紧地看着姜袭月，他对姜袭月所有的欲望都写在了眼睛里，他微微俯身，把脑袋搁在姜袭月的腿上，露出自己脆弱的后颈。
“月儿，你永远想不到，这世界上有的人会为了一己私欲有多好的耐心，那个真人从抱养少年开始就没有怀过什么好心思他看上了少年那一副上好的仙骨灵脉，想要抽取为自己所用。”
“但是抽取仙骨灵脉的条件很苛刻，一定要少年感受到绝望，对生命没了念头才行……”
姜袭月听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霍寒泽，你所说的那个少年……是不是就是你？”
闻言，霍寒泽微微顿了顿，他没有否认，而是轻轻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姜袭月没再继续说话了，他静静地看着霍寒泽，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的，那个少年就是我。
我在短短的时间里，从紫极宗紫阳峰云褚真人亲传弟子，沦为一个阶下囚，许多人曾经仰慕我的师弟师妹都来踩我一脚，其中有一个出身非常好的少年欺辱我很厉害，我忍着他们的欺辱，慢慢成长，最后意外获得魔族功法修炼之术，开始我的复仇之路。”
“月儿，我释放了魔族，带领魔族向世人复仇，我报复了云褚真人，我报复所有欺辱我的人，我还报复了那个带头欺辱我的少年。
我甚至带领魔族一统六界……我可感觉不到快乐，月儿。”
“后来……后来我带领魔族杀光了整个六界的生灵，我毁灭了整个世界……”
姜袭月听得一头雾水，他紧蹙着眉头，但并没有打断霍寒泽的话。
霍寒泽双手渐渐环上姜袭月的腰肢，他贪婪的呼吸着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继续道：“然后……我重生了，月儿，我有重新回到了我刚刚被污蔑是杀人的魔族那一刻，那该死的日子，我又要重新来过。”
姜袭月自己想了想，要是自己被人这样对待，好不容易毁灭了一切，又重生回到被人欺辱的时候，自己肯定是会受不住的。
“但是我还算幸运，我还带着我上一世仅存的修为实力，我并不怕他们的月儿，但是我还尚未完全恢复之前，我只能任由他们欺辱。”
“我本以为这一世还是和上一世一样，那些人，那些嘴脸一点儿都不会变，可是月儿你知道吗？我重生以后……这一世忽然多了一个变数，那个曾经带头欺辱我的少年，他在带人逼我跳下冰湖的时候，忽然变了一个人，他甚至顶着自己孱弱病体跟着跳下冰湖救我……”
“少年因为救我生了一场大病，明明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可云褚真人却非要我在雪地上下跪，接受鞭刑，向少年道歉。
我怨恨这个少年，所以我并不会因为他的一点点不一样的小举动就对他感恩戴德，亦或是改变向他报复。”
说着，霍寒泽顿了顿，他手上抱着姜袭月的力道也大了许多。
“但是我没想到，少年会向云褚真人向我求情，甚至……他还撑着自己的孱弱的身体，硬是替我承受了云褚真人的十下鞭刑……月儿，你知道，我上一世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我并不会轻易相信他人，所以我只会把少年这样的好意，当做是……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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