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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被动静吵醒，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清醒了：＂奶奶，大狗狗怎么了？＂
＂要生崽子了！
去烧热水！
＂刘老太指挥道，同时找来旧衣服铺在地上，帮母狼接生。
整个后半夜，刘老太都跪在地上帮母狼分娩。
当第一只湿漉漉的小狼崽落地时，母狼已经气若游丝。
它用尽最后的力气舔干净幼崽，然后看向刘老太，眼里满是恳求。
＂知道了知道了，我养它行了吧！
＂刘老太不耐烦地挥手，却轻轻抱起那只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小狼崽。
母狼似乎听懂了，缓缓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奶奶，大狗狗睡着了吗？＂小豆子小声问。
刘老太沉默了一会儿，硬邦邦地说：＂死了。
去把羊奶热一热，这小畜生得吃东西。
＂
小豆子＂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母狼身上：＂不要！
大狗狗不要死！
＂
刘老太拎起小豆子的后领子：＂哭什么哭！
它留下崽子就是信得过咱们！
去热奶！
＂
小豆子抽抽搭搭地去热羊奶，刘老太则用旧毯子把母狼的尸体包起来。
她摸着那已经冰冷的皮毛，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的...＂
第二天一早，刘老太在后山挖了个坑，把母狼埋了。
小豆子坚持要在坟头插几朵野花，刘老太骂骂咧咧地还是随她去了。
回到家里，那只小狼崽正窝在旧衣服做的窝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它浑身灰毛，眼睛还没睁开，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可爱又可怜。
＂奶奶，我们叫它什么呀？＂小豆子仰起脸问。
刘老太看着这一大一小，哼了一声：＂灰毛吧，贱名好养活。
＂
喂养灰毛可不是件容易事。
小狼崽不会自己吃奶，刘老太就用眼药水瓶做了个小奶瓶。
小豆子负责每两小时喂一次，刘老太则天不亮就去村头张寡妇家买新鲜羊奶。
＂刘婶子，听说你养了只狼崽子？＂赵三叼着烟袋蹲在刘老太家门口，阴阳怪气地说，＂那可是祸害，长大了专咬小孩！
＂
刘老太＂咣当＂一声把菜刀剁在门板上：＂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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