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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年纪小，但也隐约猜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天天还没亮，栓子就偷偷溜出家门。
他心跳如鼓，手心冒汗，那个小纸包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胸口发疼。
刘家河在晨雾中静静流淌。
栓子蹲在上游的河边，颤抖着打开纸包，里面是一种白色粉末。
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一咬牙，把粉末撒进了河里。
＂河神爷爷，千万别怪我...＂栓子小声念叨着。
冰凉的河水漫过他的草鞋，他哆嗦着打开纸包。
＂河神爷爷饶命...＂他念叨着，突然听见咳嗽声，吓得差点把药包掉进河里。
回头看见是里正刘保山提着灯笼巡夜，赶紧把药包塞进怀里。
＂栓子？大早上的在这儿干啥？＂刘保山狐疑地问。
＂我...我捞鱼！
＂栓子结结巴巴地说，＂刘婆婆说...说早上鱼多！
＂
等里正走远，栓子一咬牙把药粉撒进河里。
白色的粉末像毒蛇一样在水面扩散，他仿佛听见鱼群在惨叫。
太阳升起时，第一批来捕鱼的村民发现了异常。
河面上漂浮着大量死鱼，白花花的鱼肚皮朝天，散发出古怪的气味。
＂天杀的！
这是怎么回事？＂张老汉站在河边，目瞪口呆。
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
刘老太拄着拐杖赶到河边时，那里已经围满了村民。
她拨开人群，看到满河的死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谁干的？！
＂刘老太怒吼一声，声音像炸雷一样在人群中炸开，＂哪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干的？！
＂
村民们面面相觑，没人敢接话。
刘老太的暴脾气是出了名的，这时候谁触她霉头谁倒霉。
＂刘家嫂子，这...这会不会是河神发怒了？＂人群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老神婆胡三娘拄着蛇头拐杖走了出来，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
＂放你娘的屁！
＂刘老太一口啐在地上，＂什么河神！
分明是有人下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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