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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如烟着急转身，刚想跑开，男人一把拉住她，往她手里放了一张名片：“牙科医生江杨，有牙病的话来找我吧，给你打折。”
你妈，我还是一朵花期正盛的鲜花！
电梯门打开，严子诺挽着汤如烟走出来。
娘俩今天晚上都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
汤如烟手里抱着鲜花，严子诺提着礼盒。
老朱送了——两瓶香奈儿香水，一个淡点，一个浓点，一个适合汤如烟，一个适合严子诺。
严子诺看着一脸兴奋的汤如烟，采访：“妈，离婚的感觉爽不爽？香不香？”
“嘘。
大晚上的，别这么大声。
对了，咱们家是几号？这种塔楼，转的我迷糊。”
严子诺看了看：“哟，走错了，咱们从对面进去。
再说咱们之前住的也塔楼，只是没有这么密集，所以妈，你看还是大房子好吧，一层楼没有几户，现在好嘛，一层二十多户。
我看了一下，也只有我们家算大户，现在这种小房子，全是一室一厅......”
“砰！”
东西撞击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那么突兀，紧接着，一个男人的怒骂声传来。
“你是蠢吗？不是告诉你香油要转着圈撒，你为什么要直接倒，学了这么多年你都不会，真是够了！”
话音刚落，一阵碗盘落地的声音响起，伴着孩子的大哭，女人的辩解，那个男人更加生气。
“你好意思哭，结婚这么多年了，你除了带孩子还会做什么啊？跟我滚，不然我抽死你。”
汤如烟怔住。
严子诺小声：“妈呀，咱们这家搬的不对啊，邻居好像在家暴.”
“别碰我。
滚。”
咣里咣当，伴着一声尖锐的哭叫，房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拖着一个七岁的女孩，被推了出来。
邻居有人悄悄在开门，但没有人管。
严子诺拉了一下还在看着的汤如烟，小声地：“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走，赶紧走。”
“你天天喝酒，喝完就发疯，你今天敢打我妈，我和你拼了。”
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接着，屋子里咣里咣当响成一片。
披头散发的女人顾不得七岁女儿，冲进房间里嘶声大喊：“于宸，赶紧出来，赶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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