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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千钧山主也很高兴，但他忽然话锋一转对叶青翎道：“乖徒儿，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要给牧阳交代一下。”
待到叶青翎离开之后，千钧山主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似乎还另有心事。
看向牧阳的时候，眼中也多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千钧山主将叶青翎支开，看来这件事本身与他也脱不开干系，让他离开，只是更方便说而已。
千钧山主问道：“牧阳，你觉得青翎如何？”
牧阳并不知道千钧山竹指的是哪部分，若论武道天资，叶青翎绝非凡品。
按理来说，心性也应该不错，但仅仅是刚才的一面，这少年就给了他一种内外不一的感觉。
这当然不是说叶青翎表里不一，而是指他的身上似乎有着五六分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暮气。
这种暮气他在景王殷崇身上也感受到过，只不过，二者又有不同。
殷崇身上的暮气是生机脆弱，随时都会老去，而叶青翎身上的则是心气之暮。
千钧山主感知敏锐，即便牧阳不说，他也能够看得出来，牧阳已经看出了叶青翎身上的端倪。
“牧阳，我想你应该能够感受到青翎这孩子，少了几分少年的心气！”
牧阳道：“我记得在论战台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千钧山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就好像牧阳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似的。
而他的解释也印证了这一点，千钧山主解释道：“这孩子，是我从北荒之外带回来的，他本是当地一城的城主嫡子，天资秉性自然也很不错。
只可惜，在三年前那座城被妖族的一位大妖所覆灭，全城万余人都在那一战中成了那大妖的腹中餐。
等我赶到的时候，那座城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我在一座已经遗弃的废井旁边找到了他。
那个时候的他还未曾修行，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
尽管这三年来，他与正常人也别无二致，和自己已经入了武院的兄长之间关系也不错。
但我知道，他的心中始终压着一团火。”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牧阳这句话一出口，便后知后觉地明白了。
叶青翎努力修炼的目的，定然是为族人报仇雪恨。
这三年来，他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而恰恰也是这种几乎无敌的状态，让他的心境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平衡。
却没想到，在论战台一战，初次交手，便败给了牧阳。
这心境不出问题才是怪事，别看他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但内心恐怕已经处在了随时崩溃的边缘。
牧阳低垂的眸子抬起，看向千钧山主的时候，口中吐出了三个字：“明白了！”
千钧山主十分满意这个结果，道：“你明白就好，虽然这个事不能全怪你，但终究与你有关，你就当是帮本座一个忙，修复他的心境。
也算本座，欠你一个人情！”
牧阳知道，千钧山主说的这句话，绝对是有分量的。
所以如果这是一笔生意，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亏。
“山主放心，牧阳尽力而为！”
牧阳回答道。
“很好，少年，本座很看好你！”
千钧山主厚重的手掌再一次落在了牧阳的肩膀上：“你呢，没事也可以多去武院的其他地方走走，比如什么武道塔，明心境，不要浪费了你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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