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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牧阳还没回过神来，便一阵清风迎面而来。
下一刻，他就察觉到自己的意识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确切地说，这是空明山主的一缕意识。
难怪要问自己愿不愿意，竟然是要进自己的意识海。
下一瞬，牧阳的意识体也出现在了识海之中，有些警惕地看着对方。
空明山主的意识体若隐若现，只是一道虚影。
而对方明显对自己的意识海充满了好奇，在见到牧阳的那一刻，空明山主笑道：“不错，不错，很久没有见过如此宽阔的意识海，和这么有意思的天魂了。”
他这番话，自然是对着牧阳意识海中那根青铜柱说的。
空明山主的这种行为，却是让牧阳有几分不快，即便对方已经提前说过，可这依旧算是强闯。
也顾不得双方的修为差距，有些生气道：“山主大人真是好手段，原来是要探查我的意识海！”
“怎么，还生气了？”
空明山主并未在意，而是轻飘飘说道：“不过，本座就闯了，你又待如何？”
牧阳调动念力，双手紧紧握拳道：“意识海是念师的私人空间，天魂更是念师的禁忌，山主大人就这样闯进来，若要对我动手，弟子也必将血战到底。”
“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天魂究竟是什么吗？”
空明山主看似不在意的一句话，却瞬间浇灭了牧阳心中燃起的怒意。
他问道：“前辈，您什么意思？”
空明山主广袖轻扬，磅礴法韵如天河倾泻，瞬间将牧阳周身翻涌的念力碾作碎屑。
他道：“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嘛？若本座真的对你有什么想法，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吗？”
“更何况，天魂虽然是念师的禁忌，但也并非不能示人，既然你觉得本座看了你的天魂不公平，那也让你看看本座的天魂就是了。”
话音未落，苍穹骤然开裂。
山主头顶浮现的一只由无数玄奥的纹路组合而成的眼睛瞬间笼罩了牧阳的意识海，眼瞳深处流转着生灭流转的轨迹。
牧阳的识海顿时翻涌如沸鼎，却在须臾间激起更凶戾的反噬，沉寂的青铜柱爆发刺目玄光，数以万计的紫金匹练裹挟着太古雷音冲天而起，竟将混沌之眼撕出蛛网裂痕，击垮了那只眼睛。
“有意思！”
只见空明山主嘴角一勾，一指向前点出，破碎的巨眼化作亿万漩涡状瞳孔，宛若饕餮吞噬着漫天紫电。
那些吸纳了雷霆之力的微型瞳孔，竟在虚空绽放出朵朵业火红莲。
然后他便不再出手，而是对着紫色云层深处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来看看。”
待最后一缕威压散尽，山主已然化作麻衣老叟模样。
云海翻腾着收回篆文法印，却仍有三道紫电凝成的锁链悬于其天灵三寸处，隐隐传出龙吟凤哕之声。
而这整个过程中，牧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心中有无限憋屈。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山主大人，您究竟想干什么？”
空明山主的目光再次望向牧阳意识海深处的那根青铜神柱，眸子中流转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在整个武院，本座的念力修为排名第一，可即便是我，也无法看透你的天魂究竟是何物。”
“牧阳，你真的只是军卒出身吗？”
面对空明山主的质问，牧阳很是不快，便直接反问道：“山主在怀疑什么，我的身份武院不是应该早就核查过了吗？”
“哟，真生气了？”
空明山主目光趋于柔和，进而转变态度，露出一丝爽朗的笑容，然后解释道：“你知道的，武院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对付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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