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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
躺！
凌霜什么都没想，先到两个蒲团上，头靠到施昭的腿上。
如此，便躺下来了。
凌霜：......
施昭将医书放下来，字迹正好放大了在她眼前，一切都清楚了。
施昭：“怎么样？”
凌霜：“很......很好......”
“如此躺久了，会对眼睛不好，所以看一会儿，你便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好。”
凌霜忍不住微微转过眼，往上看。
恰见施昭垂眸，哪怕是这样看，这张脸也美极仙极，恍若瑶池仙子下到凡间，他正对她浅笑，要凌霜心头顿顿。
——又要乱了。
她不敢想那个梦，也不敢想昨夜施昭舔了自己的手腕，可又控制不住思绪。
她信施昭是凡人，他既如此说了，她便信，可她也总觉得，施昭一切都知晓。
便是连她受了欺负，他都晓得。
他若知晓那场梦，又为何待她亲密？
为何？
凌霜恍神，却闻花香浮沉，施昭冰凉的指贴上她太阳穴，给她轻柔。
“你头痛吗？”
施昭感知到她心乱，还以为是她不舒服。
“无事的。”
他越是触碰她，她越是心乱，她得想法子要自己重新静下来。
“无事，便看书罢。”
他话音要人心静，凌霜悄悄看他片晌，视线才又转至书上。
这次，她也静下了心来。
殿门外正值十月金秋，山风寂寂，吹一片梧桐叶纷纷落，未扰门内二人，面对金身佛像，共看一本草药医书。
“苍耳可通鼻窍，用于鼻渊流涕，风疹瘙痒——”
已到下午了，两人才又吃过一次饭。
施昭望她，只见凌霜敛着眉眼，呼吸悠长。
睡着了。
她黑亮又柔软的发丝渡着日头的暖色垂在他手背之上，宛若一捧绵云，施昭低头看着她的睡颜，许久未动。
“施善信——”
恰巧这时，外头有人来，施昭回过头，目光淡漠，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是要人住口，沙弥未言，踏入宝殿。
慈恩寺内事务闲散，这位小沙弥常跟在住持身边，颇为得脸，这会儿，过来送新茶。
只见施昭护着个穿着青色罗裙的女儿家，这会儿，这女儿家身上穿着厚袄，正在施昭腿上睡得正香。
小沙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对她占了两个蒲团，又在佛像面前入睡一事并未有什么多话，毕竟施昭与住持亲近，他自己幼年时坐禅也常有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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