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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珩很肯定地点头。
他在接到这些方案的时候也觉得父亲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拿出这些看起来就不靠谱的方案来，还要他跟指定的几家谈合作。
从学习商业上的这些东西开始算，再加上他在商场上这几年的经验，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苛刻的合作方式。
既然是合作，一般都讲究双赢。
可这些方案全都是把好处搂到自己手里，然后再给合作方一点渣子舔舔。
如果他是那些合作公司，宁愿把那些钱放到银行吃利息也不会用来开展这样明显就不划算的合作啊！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在他硬着头皮把合作方案递交给父亲指定的那些公司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把他赶出公司，而是表示要先考虑考虑。
考虑就考虑吧，他也见过太多用这样的词来拒绝的人了。
谁知道就在他以为那些人只是想要不伤感情地拒绝他后，没过多久那些公司纷纷传来要求合作的意向。
这就让他震惊到几乎开始怀疑人生的地步。
每回和那些合作公司谈事，他都是提心吊胆地过去，然后一头雾水的回来。
他甚至忍不住怀疑脑子不好的是不是根本就是自己，不然怎么就他看不出那样的合作有什么值得进行的呢？
要说一家两家“上当”
也就算了，他还可以说是他们的实力不行，看不透那份合作毫无价值。
可当答应合作的公司与日俱增，他整个人都麻木了。
他何尝不觉得那些合作方案有问题呢？
人家那么多家公司都愿意合作，愿意把利润让出来给他吃，他虽然心里不安却依然给吃了下来。
毕竟他是商人，商人逐利。
送到面前的钱谁又会不动心呢？
要知道这些可不是一万两万，动辄都是以亿做单位的利润！
如今有“苦主”
找上门来，他除了心中有种“果然来了”
的想法，同时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至少证明这个世界没有乱，他也没有疯，还是有人和他想的一样的。
姒音看他的眼睛，能看出他说的即使不是全部都是实话，也不会差得太多。
那么，一切都是他那个父亲做的？
她不是太明白他的想法，就算是撸羊毛也不能把人家连毛带皮一起扒了吧？
这些合作方案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临死前狠咬一口，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以后就没机会吃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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