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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恩赐，又像是引诱。
闻骁眼一红，急切地吻上纪寻的唇，吻得肆意狂乱。
或许喜欢到深处时，就会莫名生出一种极端的破坏欲，闻骁想把纪寻弄坏，就坏在他的手里；可又因为太爱，哪怕纪寻皱一皱眉，他都会迫不及待地低下头，愿意像骑士一样虔诚地亲吻他的脚背，把一生都献上，就这样跟他□□做到死。
他将纪寻再次放在洗衣机上，眼睛凝望着他，看他脸色潮红，牙齿轻轻咬着指节，压抑着声音，却掩盖不了眉眼间流露出的完全沉溺的痴态。
美得不可思议。
“纪寻……”
闻骁呼吸乱了。
纪寻主动吻了吻他的唇，闻骁心如擂鼓，也狂热地回以深吻。
灵魂交融的时刻漫长而又甜蜜。
纪寻汗水淋漓，虚脱似的伏在闻骁肩膀上，断断续续地喘着，杂物间里的暖光照出他皮肤上水亮的光泽。
闻骁拢起纪寻身上散开的浴衣，帮他穿好，又舍不得就这么放开他。
他注意到纪寻耳垂上闪着细微的光，还是他送给纪寻的耳钉。
闻骁凑过去轻咬一口，问：“纪寻，你有什么最想要的东西吗？”
听着外面纷乱的雨声，小小杂物间仿佛成为最宁静的地方。
纪寻沉默了一会儿，说：“曾经有，不过始终没能得到，慢慢也就放下了。”
或许不算放下，而是认命。
他的手臂不可能再长出来，意味着他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再站到赛场上。
闻骁与他分开些许距离，追问：“是什么？”
纪寻眨了一下眼睛：“不告诉你。”
“我想送给你，也不行么？”
没一会儿，闻骁眼神幽怨起来，“难道是没得到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
纪寻轻眯起眼睛，笑容浪荡又性感，不过很快就被闻骁报复性的行为弄得笑不出来了。
他推着闻骁的肩，不住地喘道：“行了……说着玩的，别……”
闻骁恼着在他颈间咬了一口，低声说：“我不在乎你那些情史，纪寻，我只想要你的现在和未来。”
外面响起滚滚闷雷。
连雷声都不能打扰闻骁的美梦，他反复地亲吻着纪寻的脸颊与嘴唇，小心地问：“在地下城这两天，你开心吗？”
纪寻轻喘着：“嗯，开心。”
“真的？”
闻骁抬起眼睛，想知道纪寻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为了哄他才这么敷衍。
纪寻仿佛摸透了他的心思，嘴角一弯，伏向闻骁的肩膀，在隐隐雷鸣中，像是疲惫不堪、浑身快要冻僵的旅人靠向了篝火。
“闻骁，我以前很讨厌这样的雷雨天，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忘了这种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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