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阿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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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浸着竹林寒气,漫进东厢房窗棂。

阿殊立在阶前,听屋内女子沉寂呼吸,指尖触怀中贝壳信物,缠枝栀花绣纹硌着掌心,心头发紧——这信物偶然所得,纹样别致却不知来历。

周文书在院中转圈,靴底碾落叶,焦躁道:“这丫头油盐不进,难不成真要动刑?”

阿殊摇头,目光落在女子袖口露出的腕间,那道细疤弯弯浅浅,边缘带着细碎的纹路,竟像是被打磨光滑的贝甲轻轻划开的痕迹,透着股刻意雕琢的规整。

“你懂贝叶制香,这手艺本就偏门,再配上这奇特疤痕,定和隐没的部族脱不了干系。”

她推门而入,风卷着阶前落叶飘进屋内,拂得女子鬓发轻扬,“你主家要查遗迹,为何偏要冒用陆家余党的名头行事?”

女子肩头猛地一颤,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来,眼底警惕像被风揉皱的纸,松了些缝隙,却仍咬着唇硬声道:“我不知道什么部族,只奉命行事,其余一概不知。”

阿殊俯身从怀中取出贝壳信物,轻轻放在桌案上,烛光淌过信物表面,“珩”

字的刻痕被映得清晰,光晕在木纹间流转。

女子瞥见那字,瞳孔骤然缩紧,像是被烫到般伸手指去,指尖刚触到冰凉的贝壳边缘,又猛地缩回,脸色瞬间褪了血色,泛出一层惨白。

“这‘珩’字,你该认得。”

阿殊声音压得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主家既识得这标记,为何非要借陆家的名头掩人耳目?”

这话像针,刺破了女子强装的镇定,她嘴唇哆嗦着,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砸在衣襟上,洇开一小片湿痕:“这标记……是主家阿娘传下来的……”

“阿娘嘛……”

阿殊心中像被揪了一下,怎么会牵扯到阿娘。

这几天下来,又是阿姐,又是阿娘的,阿殊心中升腾起一股茫然,她有些迷茫了……

周文书在门外听得分明,连忙凑进来,眼中亮堂起来:“这么说,那遗迹和她主家阿娘有关?难道真藏着宝藏?”

“住口!”

女子厉声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主家要的从不是宝藏,是报仇!

当年陆家贼寇毁了我们的族群,还有内奸帮忙……”

话到此处,她忽然闭了嘴,警惕地瞥向窗外,夜色里的竹林沙沙作响,像是有脚步声隐在其间。

女子不肯再多透半分口风,阿殊看着她紧绷的侧脸,知道再逼问也难有进展——那道贝甲似的疤痕、“珩”

字标记、贝叶制香的手艺,桩桩件件都绕着未知的部族谜团,寻常人哪里解得开?她忽然想起县学的张先生,先生博古通今,尤擅掌故,连前朝部族的旧俗都能说得分明,或许能从他那里寻到线索。

安抚好情绪激动的女子,又叮嘱周文书严加看管,阿殊揣着满肚子疑问,盼着天快亮些。

次日天刚破晓,晨雾还没散,阿殊便踏着露色往县学去。

张先生的书房已亮了窗纸,他正埋首翻着一摞旧卷,指尖划过泛黄纸页,神情专注。

见阿殊推门进来,他握着书卷的手指顿了顿,眼角的皱纹里悄然藏了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随口问道:“阿殊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可是课业上遇了难题?”

“先生,今日来并非为课业,是想向您打听一桩怪事。”

阿殊在他对面的木椅上坐下,目光诚恳,“我近日见到一道疤痕,细窄弯曲,边缘还带着贝甲划过的细碎纹路,看着不像是寻常磕碰所致,倒像刻意留下的印记,不知这般伤痕可有说法?是否和旧时的部族习俗有关?”

张先生闻言,指尖猛地攥紧了书卷,薄脆的纸页被捏出几道褶皱。

他垂着眼帘,刻意避开阿殊的视线,声音含糊得像蒙了层雾:“不过是山野间磕碰、被器物划伤的寻常伤痕罢了,哪有什么特别说法?部族之事年代久远,多是坊间传闻,做不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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