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风景哪边好(第1页)

天才一秒记住【梧桐文学】地址:https://www.wtwx.net

风景哪边好?

banner"

>

——油画风景杂谈

寻寻觅觅,为了探求美,像采蜜的蜂,画家们总奔走在偏僻的农村、山野、江湖与丛林间。

他们不辞辛劳,只要听说哪里风景好、人物形象好,交通最艰难最危险的地区也总有画家的脚印。

西双版纳去的人太多了,四川的九寨沟又引起了莫大的兴趣。

今年夏天,我背着笨重的油画工具到了新疆,在乌鲁木齐遇到了不少从北京、杭州等地也背着笨重的油画箱来的同道,一样的风尘仆仆,一样晒黑了的手脸,大家一见如故,心心相印,亲密的感情建立在共同的甘苦上。

又三天汽车,我越过辽阔的戈壁,来到北疆的边境阿勒泰,在遥远的阿勒泰又遇到了背着油画箱的李骏同志,他乡遇故知!

童年爱吃的食物永远爱吃,我对青年时代受其影响较深的画家也总是眷恋难忘。

印象派的莫奈、毕沙罗、西斯莱等人的作品曾经使我非常陶醉,但后来又不那么陶醉了,觉得他们对构图的推敲和造型的提炼不够重视,但色调清新和用笔的轻快还是使我喜爱的。

“喜新厌旧”

,我爱上塞尚了,他的作品坚实、组织严谨,冷暖色的复杂交错有如某些带色彩的矿石。

他的画多半不是一次即兴完成的(某些晚年作品例外),由于反复推敲,用色厚重,设色层次多,画面显得吸油而无光泽,寓华于朴,十分沉着,具有色彩的金石味。

但无论对静物、对风景、对人物,塞尚一视同仁,都只是他的造型对象。

作者排除了一切文学意图的干扰,这点对中国的学画青年来讲(包括我自己)开始并不理解,不如吞饮印象派甜甜的奶那样适意可口。

塞尚的美是冰冻的,与之相反,梵高的热情永远在燃烧,他的情融于景中,他的景是情的化身,他的作品大都是在每次**冲动中一气呵成的,画面光辉通亮,迄今光泽犹新,像画成不久。

提到油画风景,我立即就会想到尤脱利罗,他那笼罩着淡淡哀愁的巴黎市街风景曾使我着迷,他的画富于东方诗意,有些以白墙为主的幽静小巷,很易使我联想到陆游的诗:“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尤脱利罗不仅画境有东方诗意,其表现手法也具东方特色,他不采用明暗形成的立体感和大气中远近的虚实感,他依靠大小块面的组合和线的疏密来构成画面的空间和深远感。

以上这几位画家,都是我青年时代珍视的老师,我是经常在他们门下转轮来的,但他们之间又是多么的不同啊!

“道可道,非常道”

,传道不容易,传绘画之道尤其困难。

作品被人们接受了,作者创作的道路被承认了,于是大家跟着走,规规矩矩地跟着走往往易成为盲目地跟着走。

你向哪里走啊?因为艺术的目标不是模仿,是创造,一家有一家的路——思路,鲁迅说路是鞋底造成的。

今年在新疆,我早上四点多起床,画了一幅乱石溪水滩上的日出,好些同道说色调很美,但我感到落入了印象派的老题材和旧手法,自己六十多岁了,面对自家江山,还学人口舌,感到很不舒服。

路跑得远,地方看得多,确能增长见闻,多得启发,但并不等于就开辟了艺术的新路。

我以往每到一地写生,感到很新鲜,一画一大批,但过后细看,物境新鲜(相对而言),画境并不新鲜。

初到青岛,一味画那些碧海红楼,一到苏州就离不开园林,风景画似乎离不开名胜古迹的写照,或者只是图画的游记。

在河北农村住了几年,由于天天在泥土里干活,倒重温了童年的乡土感受,留意到土里的小草如何偷偷地生长,野菊又悄悄地开花,树,哪怕是干瘦的一棵树,它的根伸展得多么远啊!

风光景色渐渐不如土生土长的庄稼植物或杂树野草更能吸引我了。

我于是怀念起塞尚后期扎根在故乡作画的故事,我曾专程去访问他的故乡埃克斯,围着他反复表现的圣维多利亚山观察,那也不过是寻常的法国南方景色,但孕育了一个伟大的塞尚。

我也曾在黄山观察,发现许多曾经启发过石涛的峰峦树石,没有石涛,这些峰峦树石对我并不如此多情。

尤脱利罗生长在巴黎,终生都画巴黎的市街,作品浸透了对巴黎的爱,有人问他如果告别巴黎他将带走什么,他说只带一点巴黎古老墙壁上的灰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

新书推荐

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穿书]白月光男神对我心动了穿书虐文女主杀疯了我的锦衣卫大人木叶之次元修仙寸寸销魂试婚一百天:老公送上门末世穿女尊:我靠空间种田养夫郎富贵不能吟我在大秦卖火锅(美食 红包群)福猪小团子五岁啦[七零]我的1979苍穹决战傻了吧,爷有星兽飞升成了虚拟偶像打着擦边球封神娘娘们拼命宫斗,丑王妃摆烂上位惊悚狩猎计划[无限]真千金有读心术[九零]流放前我已经富可敌国了一世之尊你跑不过我吧国民别慌,我再模拟一个金色天赋狂神刑天魂逆九天之天命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