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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之前那种慌慌张张、生怕惹来不快的模样。
他知道，瑟兰谛很快就会回来。
而他，要让瑟兰谛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乔柚禾。
一个不再哭哭啼啼，不再瑟瑟发抖，却依旧带着清甜气息，依旧能勾起他兴趣的乔柚禾。
果然，没过多久，寝殿的门就被推开了。
瑟兰谛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血酿。
他依旧穿着一身纯黑的长袍，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周身的冷冽气息，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他抬眸，看向乔柚禾。
当看到乔柚禾站在房间中央，穿着那件相对保守的睡袍，脸色虽然依旧苍白，眼神却不再充满恐惧，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平静时，瑟兰谛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他原以为，经过白天的折腾，这只小兔子会缩在床角，哭得不能自已，或者用那种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却没想到，他会这样平静地站着，甚至……还对着他，轻轻勾了勾唇角。
那笑容很淡，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却又透着一股清甜的气息，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猝不及防地，撞进了瑟兰谛的心底。
瑟兰谛的脚步顿了顿，绯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
有意思。
这只小兔子，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乔柚禾迎着瑟兰谛的目光，没有躲闪，也没有害怕。
他只是微微低下头，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你回来了。”
没有哭腔，没有哀求，更没有恨意。
就像是在对一个熟悉的人，说着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瑟兰谛挑了挑眉，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乔柚禾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传来，乔柚禾没有像以前那样瑟缩，只是微微侧了侧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个动作很自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却又不显得刻意反抗。
瑟兰谛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他收回手，将手里的血酿递到乔柚禾面前，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冷冽，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喝了它。”
乔柚禾抬眸，看向那杯暗红色的液体。
以前，他看到这东西，只会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只觉得那是瑟兰谛用来控制他的工具。
可现在，他看着这杯血酿，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伸手，接过血酿。
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杯壁，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
他没有犹豫，也没有抗拒，只是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却不再让他感到恶心。
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流遍四肢百骸，缓解了身上的酸痛。
喝完之后，乔柚禾将空杯递还给瑟兰谛，动作从容，眼神平静。
“谢谢。”
两个字，轻描淡写，却让瑟兰谛的眼底，闪过一丝更深的兴味。
他接过空杯，目光落在乔柚禾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绯红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好奇，有玩味，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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