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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看他:“你守住了三十年,没被钱砸晕,没被客户哄着改手法,也没为了多接单就敷衍了事。
这种人,现在太少。”
老沈低下头。
“合同给你。”
她递过一份文件,“年薪五十万起步,年终视客户复购率追加奖励。
另外??”
她顿了顿,“你想不想建一所按摩师培训学校?”
老沈猛地抬头。
“我出场地,你出技术。”
她说,“不搞加盟,不卖课包,就教真东西。
学员必须从业五年以上才有资格报名,学费全免。”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懂得‘慢’的价值。”
周雅琴淡淡道,“而且……你身上有种东西,叫敬畏。”
老沈眼眶发热。
他想起昨晚女儿打来电话:“爸,同学说你在按摩店打工,是不是真的?”
语气里带着羞耻。
他当时只说:“是临时帮忙。”
可如果有一天,女儿能骄傲地说“我爸是全国最好的康复师”
,会不会不一样?
他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名字。
与此同时,地下三层会议室,韩龙霭正盯着投影屏上的地图。
红色标记密密麻麻,覆盖七环内外数十个老旧小区。
“适老化改造进度?”
“已完成立项审批37处,其中12处已启动招标。”
助理汇报,“但问题来了??多家施工单位反馈,居民拒绝配合评估。”
韩龙霭皱眉:“为什么?”
“有人说怕被赶出去,有人说不信政府会真给补贴,还有人……直接报警举报我们是诈骗团伙。”
韩龙霭冷笑:“所以赵大锤不出面,这事就推不动?”
“不止。”
刘局长走进来,脸色沉重,“昨天夜里,朝阳区一处试点工地被人泼油漆,墙上写着‘还我家园’。
监控拍到几个老人,全是当年老城区拆迁户。”
韩龙霭揉着太阳穴:“他们是冲着赵大锤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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