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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了。
山巅恢复寂静，晨曦初露，照在满目疮痍的神庙遗址上。
赫敏跪在废墟中，抱着那件残留着体温的麻布长袍，泣不成声。
章娴欢拄着匕首站起，望着天空中缓缓闭合的裂缝，低声道：“他成功了。
系统消失了。
千界之门……真的关上了。”
“可他人呢？”
赫敏哽咽。
“不知道。”
章娴欢摇头，“也许散作了尘埃，也许融入了某个平凡世界……又或许……”
她忽然顿住。
远处山坡上，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走来。
穿着普通的夹克，背着旧背包，手里拿着一部老旧手机。
路过时，他停下脚步，看了她们一眼，微微一笑。
那笑容，熟悉得让人心颤。
“谢谢你们。”
他说完，继续前行，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
赫敏怔怔望着那个方向，忽然发现地上多了样东西??一块烧焦的电路板，上面残留着半行代码：
>主程序已终止新进程正在生成……
章娴欢捡起它，眼神复杂：“他没死。
他在重生。
以人类的方式，重新开始。”
“那我们还能找到他吗？”
“不能。”
章娴欢轻声说，“有些旅者注定孤独。
他们走过千万世界，只为换来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醒来’。”
赫敏擦干眼泪，望向远方。
太阳升起来了。
而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小城，一间简陋出租屋里，男人坐在电脑前敲下第一行代码：
>print"
Hello，world."
屏幕微光映着他平静的脸。
这一次，他不再是旅者。
他是谭文杰，一个普通人。
至少，他想试着成为这样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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