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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听过，近日明安城盛行的一句话。”
陈涣顿了一下，缓缓道：“千金难换美人笑。”
楚文钦眯了下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每年，瀚文馆都会举办一场文华宴，将明安城有头有脸的公子小姐全部请来，商姑娘作为瀚文馆的学生，自然也在其中。”
“只是这文华宴历来有个规矩，参加宴会的人须得临时作诗，再交瀚文馆里最为德高望重的文夫子评比，最后选出一篇最好的诗作。”
“今岁的文华宴，孟三公子在众多公子中拔得头筹，倒是叫明安城的姑娘家好一番动心。”
“文夫子对这些不正经的事向来感兴趣，便问孟三公子，这么多喜欢他的姑娘，他最喜欢哪个？”
“这话一出，商姑娘立刻起了兴趣，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叫孟三公子选她，还说只要孟三公子选她，她便为孟府算一卦，且不收任何报酬。”
“只可惜这位孟三公子并未如商姑娘所愿，而是再作了首诗，向云家的二小姐表明了心意。”
“殿下也应知晓，国师一卦，千金难求，”
说到这，陈涣轻笑一声，“所以这千金难换美人笑中的千金说的商姑娘，而这美人嘛，自然便是孟三公子。”
“世家的公子小姐觉得商姑娘将儿女私情放在明面上，行事如此放荡，实在上不了台面，这才编了句诗，不过商姑娘为了那孟三公子而做出格的事业不少，这千金难换美人笑也只是其中一桩。”
陈涣这话说得极其大声，这些也不算什么秘密，在礼法堂上课的学生几乎都知道。
“怎么？这事见不得人吗？人家敢把爱慕之情宣之于口，可比你们这些整天就知道猜来猜去，只敢远观心上人的懦夫好千倍万倍！”
楼自遥腾的一下站起身，他和陈涣差不多高，气势却要更汹些，“何况人家孟三公子都没说什么，你这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对商鹤吟评头论足？”
孟珩的确没说什么，不过他昨日从疯马上摔下来，今日在家中修养，没来瀚文馆。
按他现在的脾性，定然不会让陈涣对一个姑娘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毕竟他。
商鹤吟用手撑着脸颊，前世的她听到这话大抵会面红耳赤，当场跑开，但现在的商鹤吟只觉得，少年时的这些小打小闹连打发她的时间都做不到，无聊至极。
不过看陈涣竭力讨好楚文钦的样子，还挺有趣。
千金难换美人笑，她倒是许久都没听到这句话了，上一世她因为倒贴孟珩被瀚文馆的学生看不起，孟珩和她的境遇也倒差不差。
毕竟孟珩誓要像戏文里那般，做个有风骨的才子，他虽不喜商鹤吟，但也不准别人因商鹤吟倒贴自己，而孤立或出言嘲讽商鹤吟。
世家那些公子觉得他这般作为，当真虚伪，只是碍于孟家的面子，不得不在面上讨好他，背地里确实极尽诋毁。
若说这“千金难换”
讽刺的是商鹤吟，那后面的“美人”
则是在贬低孟珩。
当今世上，有哪个男子愿意被比作美人呢？
礼法堂一阵静默，楚文钦似是仔细思索了一番，开口道：“此事确实过了些。”
听到这话，楼自遥瞪大双眼，气鼓鼓地坐下来，压低声音对商鹤吟道：“这个太子殿下也不行，分不清是非黑白，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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