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第10章 苏舜卿与沧浪亭(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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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这一年,同样遭到贬斥的滕子京,在洞庭湖边的巴陵重修了岳阳楼。

被贬汾州的范仲淹为其题写了《重修岳阳楼记》。

庆历八年的京城政变,为中国历史留下两处名胜与一篇千古传颂的美文。

这倒真是应了那一句老话:江山不幸诗人幸。

然而诗人还是不幸的,在三十七岁的盛年,苏舜卿不得不过起“狎鸥翁”

的闲士生活。

对于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诗人来说,这该是多么大的折磨。

他的岳父杜衍,虽然也在谪任之所,但毕竟是一个风雨不惊的官场老手。

这位卸任宰相,从远在北方的兖州寄诗来安慰沉沦在颓废中不能自拔的女婿。

苏舜卿回答岳父:“易毁唯迁客,难谙是俗情。

愁多怯秋夜,病久厌人生。”

他仍在絮叨自己的愁和病。

从这一点看,他只能当一名易感的诗人,他缺乏政治家的那种从容和忍耐。

好在苏州是一个最适合于文人居住的地方,好在沧浪亭及时建造起来,苏舜卿受伤的心得到暂时的慰籍。

在苏集中,诗题冠以沧浪亭者,大约有六首,第一首是《沧浪怀贯之》:

沧浪独步亦无踪,聊上危台四望中。

秋色入林红黯淡,日光穿竹翠玲珑。

酒徒飘落风前燕,诗社凋零霜后桐。

君又暂来还径往,醉吟谁复伴衰翁。

由于苏舜卿的才华和特殊的地位,在京城时,他成了交际的中心,每日呼朋引类,名士往来,有酒有歌,有诗有舞。

比起开封来,苏州虽然也是吴侬软语的富贵之乡,但毕竟淡泊得多。

而且,更重要的,他不再处在社交的中心位置,他已经丧失了官场酬酢的优越感。

所以,当老友贯之前来看望他,令他激动不已。

贯之走后,他便有了这首伤感的诗。

三十八岁的苏舜卿,已经从心理上称自己是一个“衰翁”

了。

除了从书信上,他还保持与欧阳修、范仲淹、滕子京、梅尧臣等一帮旧友的联系外,在苏州,他的新交,则多半是吴中的文士或出家人,他们在一起吟诗唱和,研究书艺,品味琴韵,或探讨佛道玄旨。

除诗文外,苏舜卿还擅书法,善弹琴,作为文人的看家本领,他似乎一样不缺。

虽然官场中人都害怕同他往来,但一般的文人士子,都还仰慕他的名声,而乐得与他交往。

他与这一帮地方上的名士在一起诗酒留连。

渐渐地也就忘了开封的旧事。

这时,他在开封时的好友,如今尚在官场的韩维,来信指责他“世居京师,而去离都下,隔绝亲友。”

他回了一信为自己辩护。

这封信在他的文集和宋史《苏舜卿传》中皆有载,只是两者有些出入,但大致相似:即困居吴中,是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目前的生活,他在信中说:“……耳目清旷,不设机关以待人,心安闲而体舒放;三商而眠,高舂而起,静院明窗之下,罗列图史琴尊,以自愉悦;逾月不迹公门,有兴则泛小舟出盘阊,吟啸览古于江山之间;渚茶野酿,足以消忧;莼鲈稻蟹,足以适口;又多高僧隐君子,佛庙胜绝,家有园林,珍花奇石,曲池高台,鱼鸟留连,不觉日暮。”

这是一个十足的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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