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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们在三峡的审美体验,无论是淡淡的哀愁,还是出尘的遐想;是执著的狂放,还是庄重的唏嘘,那人性的灵光,无一不在他们的韵律中闪耀,那“心智”
的并发,无一不在三峡的岩壑间撞击,发出震聋发聩的金石之声。
我认为,像三峡这样奇异的山水是站在时间之外的,作为人类生活的象征,它永远屹立。
而我们诗人中的每一个,都生活在时间的内部。
时间可以击败他们,但时间没有对三峡构成威胁。
可是,现在,人类取代时间而给三峡带来了大限。
三峡存在于世的最后期限已经屈指可数了。
对于现代化中国来讲,它可能是一个福音;对于我们诗人,它只能是一个悲剧。
由诗人们创造的三峡的史诗该在我们这一代诗人的手中结束了。
告别三峡的挽歌,已在我们的心中弥漫。
此刻,我们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遥遥去巫峡,望望下章台。
巴国山川尽,荆门烟雾开。
城分苍野外,树断白云隈。
今日狂歌客,谁知入楚来。
唐?陈子昂《度荆门望楚》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唐?李白《渡荆门送别》
陈子昂和李白,都是以旋转风涛的才情,留下他们告别三峡的瑰丽诗章。
在攘攘人世,他们永远是与三峡涛声媲美的“狂歌客”
。
他们有悲哀,但他们更多的是沉雄;他们有柔情,但他们更多的是直冲云天的豪气。
我们今天的诗人,告别三峡,应该有古诗人的这种云水胸襟,即使要唱一曲挽歌,也应该携雷带电,像三峡一样,成为人间的绝响。
事实上,当代就有那么一位“狂歌客”
,写下了一首告别三峡的诗章。
告别西江石壁,
截断巫山,
高峡出平湖。
神女应无恙,
当今世界殊!
毛《水调歌头?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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