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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周栗，以至于他来打招呼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盛开？盛开！”
季来之撞了撞她的肩膀她才回神。
盛开慌忙眨了两下眼睛，就看到周栗的手率先伸过来，他的目光冰冷而没温度，真的做到他四年前说的那样，离开后就当没她这个人。
“你好，周栗。”
情绪剧烈起伏之下，盛开头疼到几近麻木。
她呆呆地盯着那只手看了一瞬，眼看他准备收回去才伸出手握住，“哦，我知道你。”
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回应，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们身上。
盛开已经没心思注意别人的反应，直直地对上周栗的眼睛。
他的目光沉沉的，像是压抑着什么，落到她身上的眼神没有半分波动。
盛开睫毛颤了颤。
没人看到他们这短暂的交锋。
各自回座。
乐丰堂主动挑起话题，问向盛开：“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你跟周总认识？”
大家明显都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一时间，都向她这边看过来。
除了周栗。
他漠然地垂着眼皮，好像他们俩讨论的主人公之一不是自己。
盛开扫了他一眼，想说，不仅认识，还谈过一段。
但她怕把人惹毛了，话到嘴边又改口道：“他是大我一届的学长，之前学生会活动遇到过。”
众人的目光又顺着她的话投向周栗。
周栗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情，语气跟他人一样冷冰冰的，他掀了掀眼皮，像是才注意到她一样：“是么？没注意过。”
盛开头疼的要命，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
她抬手捏了捏额角，没时间多想，本能地学着他的语气“哦”
了一声，回：“那你现在注意我一下。”
周栗：“……”
众人：“？？？”
见大家都惊疑地看向她，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她自嘲地笑了笑：“头疼，脑子不转弯，我自罚一杯。”
“哎——”
季来之抬手想要制止，她已经一饮而尽。
季来之亲眼看到她来时状态有多差，帮着解释了几句。
盛开酒量不差，否则她不会贸然喝酒。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大抵是头疼的缘故，她喝完酒后没坐多久就开始晕。
她借口去洗手间躲了出去。
胃在翻滚，胸口压着股恶心感，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溢满生理性的眼泪。
盛开躲在隔间平缓许久，才重新走了出去。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周栗。
像是在沙漠徒步许久的人看见了绿洲，眼泪不自觉地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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