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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说点难听的，老头子我只是个普通的情报贩子，不是什么全知的万事通。”
老伯劳掐碎手里的烟丝，低垂着眼睛，只用那只有些崎岖的手捏着手里单薄的纸张，混杂着组织液的手汗将纸面上还滚烫的铅字晕染成一团无法辩识的铅痕。
魏尔伦对此不置可否。
“大概是哪天？”
如果只是近日，那魏尔伦就只需要去艾斯托拉涅罗的旧址找找，可老头的表情不太像。
“也得有一周了吧？”
老伯劳语气中带着些许迟疑。
倒也不是老伯劳这个老情报贩子的情报能力落伍了，那艾斯托拉涅罗家族毁灭前后的行动一直属于半癫狂半隐蔽的。
癫在可以直接当街杀人顺手抢了目标就抢，隐蔽在他们跑都挺快，处理痕迹的速度也很快，他们选中的目标也都是他们能捏的软柿子。
老伯劳锐评：就像日本那边流行动漫《名侦探柯北》里面的水厂一样，可惜没有水厂底子厚，也没有水厂王牌琴水那样的扛把子。
所以这个癫不拉几的家族被灭了有些天，才传出来消息，至于是实验体灭掉的这个结果，也都是集合艾斯托拉涅罗的余孽和现场痕迹大家推测出来的。
而第一发现人，Mafia家族们第一反应当然是清扫现场，重新划分利益，而不是当个破案的名侦探，搞懂里面的尸体死在何时何地，又是怎么死的。
魏尔伦来到意大利已经有三天，落地那天钱包被街头的小偷顺走，因为这几天吃的都是酒店管的饭，今天来黑市找情报贩子的时候才发现钱包失踪。
而老伯劳这个情报贩子又很识相，让本来摸不出钱包直接打算以德服人的魏尔伦难得有点窘迫。
回酒店的时候打开波德莱尔给的行李箱吧。
魏尔伦知道那里一定有自己备用的卡。
“法兰西黑蔷薇”
在某些方面上总是显得过分贴心，而魏尔伦对此一向敬谢不敏。
他能猜到那里有一些毫无意义的破烂，纯粹只是波德莱尔抱着徒弟虽然用得上但用不上那也可以嘲笑两句而随意放进去的。
“好吧，给我艾斯托拉涅罗的相关资料……”
魏尔伦说。
老伯劳打开那个与所有都隔断的电脑打印了一叠资料。
然后，把那叠资料放在那张被他手汗晕染的纸上，一起递了过去。
老头没问魏尔伦打算做什么。
魏尔伦接过那叠资料，神情还是那样矜贵而冷淡，看起来没有一丝窘迫，他站了起来，转身。
“过几天，我会来还钱的。”
老伯劳听到了他的话，干巴巴的脸上似乎浮现一丝神采，面对魏尔伦总是低垂的头微微抬起。
老头蠕唇，声音讷讷，不大的嗓音几乎消散在空气之中。
但听力过人的超越者还是听到了老头的话。
“大人，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帮帮他们……”
超越者没回头问他们指的是谁。
老头也没有说，只是注视着那道背影消失在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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