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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某种猜测逐渐成型，像是为了印证一般，姜昭的手被医生拂开，对方‘施舍’给了他一个余光说：“抱歉。”
凭什么？凭什么！
姜昭疯狂扭动着门把，拍门声大得几乎要响彻整个走廊。
外面守着的保镖进来，用一种无法挣脱的力道强行把姜昭控制在沙发上，他们垂下的眼毫无波澜，有恃无恐般给姜昭传递出一个信息：不管怎么吵怎么闹，结局都无法改变。
偌大的空间内很快又只剩下姜昭和傅砚修两人。
母子俩如出一辙的冷酷手段没办法让他平静，姜昭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傅砚修，非常想要拿他撒气，甚至都已经走到床边了，高高扬起的手还是没办法落下。
最后只能愤愤踢了下床脚，合衣背对着傅砚修躺到旁边那张陪护小床上。
心里装着太多事，即便这段时间养出了生物钟姜昭也睡不着，一直睁眼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
很快又被开门声惊醒。
打头进来的依然是昨晚那群医生护士，姜昭只看了一眼就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他们受了宋华的指使，怎么也不会帮忙的。
“我让你待在这儿，不是让你舒舒服服睡觉的。”
冷厉的女声在几步外响起。
姜昭仍然保持抗拒的姿态对此不做任何回应。
紧跟着他就听见宋华笑了声，“你去趟连城。”
吩咐的语气，惊得姜昭瞬间坐直身子，“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不配合吗。”
宋华冷冷道：“那就把你父亲请来，让他来陪着你。”
不加掩饰的威胁。
姜昭手指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我可以配合，但我要我的手机。”
几乎一整晚没睡，姜昭当然不是盯着天花板浪费时间，“我要时刻和我的家人保持联系。”
宋华的态度从见面起就保持得强势，纵使她穿着打扮再得体，也掩盖不了她是个担忧自己孩子的母亲的事实。
“你可以不同意。”
姜昭直视着她的眼睛，也扯开唇笑了，“但你也得承担让我和他共处一室的风险。”
宋华：“你什么意思。”
“我要手机，要我的课本和笔记。”
昨晚医生来检查时姜昭也不是全无理智什么都没听，傅砚修如今的状态外伤反而不必担心，他需要的是对大脑的刺激。
这才是宋华强留下他的最主要原因。
这是她的弱点，也是姜昭唯一的筹码，“你们不是都知道我穷吗，穷人做事可不需要思考后果。”
对峙时最忌讳露出怯意，这是姜昭从傅砚修身上学来的。
他半仰起头，整张脸绷得面无表情，那种不容反驳的气势，恍惚中居然和傅砚修有些相像。
宋华攥紧包带后退了半步，“按他说的去办。”
……
姜昭总算如愿联系上了姜明谦。
果然，一上午不见人影他已经急得要疯了，甚至都已经买好了赶来北河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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