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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补了七次的草鞋，鞋尖还沾着狗啃过的泥块，心想：
这鞋要是真有通天路的本事，早该带我穿到米其林三星厨房门口了。
院外人越聚越多，连平日躲在藏书阁打盹的萧老都拄着拐来了，二话不说，首接往李凡身后一站。
眼神如刀，扫向西周：“谁敢质疑前辈，先问问我这把老骨头答不答应！”
李凡：“……萧老，您能不能别每次都搞得像要替我挡雷劫似的？我压力很大。”
“您越是谦逊，越显高深。”
萧老叹了口气。
“上次您说‘这鱼汤咸了’，那位尝了一口的长老当场顿悟‘咸即是空’，首接破境了。
您自己还不知道吧？”
李凡：“……那是因为我放了三勺盐。”
没人听他解释。
这种话，只会被当成“大道至简”
的又一佐证。
——
天机台内，圣主负手立于镜前，镜中仍残留着那扇门的虚影，纹路清晰，混沌微光若隐若现。
“布兜里的土，是混沌息壤。”
阵法长老低声说，“那狗……怕是吞了钥匙。”
“钥匙？”
一名长老皱眉，“我们让凡人带队，岂不成了笑话？圣地千年威仪，岂能系于一破布兜？”
“那你去走一遍。”
圣主淡淡道。
“昨夜你派弟子模拟李凡路线，刚踏出第一步，地脉逆冲，炸了三座阵基。
现在后山那片地，灵脉全断，野兔都不敢打洞。”
长老哑火。
“这不是带队。”
圣主望向镜中李凡啃饼的影像，“这是护道。
他往前走，门才开；他若停下，一切归零。
我们不是让他引领，是让他活着走到门口。”
话音刚落，老龟龟壳上那道金纹微微一颤，浮现出半道残符，形如门闩，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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