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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耐心讲解着剑意流转的细微关窍。
云疏月起初身体还有些僵硬，但在顾清尘沉稳的引领和温柔的话语中，渐渐放松下来。
她闭上眼，感受着剑尖划破空气的轨迹，感受着那份虚实之间的微妙平衡。
“对，就是这样……心要静，神要凝，似实还虚，似有还无……”
顾清尘的声音如同带着魔力，“月儿你看，这像不像薄雾里的月光？”
云疏月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只见剑尖划过之处，留下淡淡的光痕，如烟似雾，朦胧不清，却又蕴含着令人心悸的锋锐。
她心中豁然开朗，一首阻滞的关窍瞬间贯通！
她下意识地顺着那股感悟施展下去，剑势陡然变得缥缈难测，道道剑光如薄纱笼罩，美丽而危险。
一套剑诀使完，云疏月收剑而立，只觉得通体舒畅，以往滞涩之处尽去无踪。
她惊喜地看向顾清尘，眼眸亮晶晶的：“师尊，我……”
话未说完，她却愣住了。
只见顾清尘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袖——他今日穿的也是一件天青色的外袍，宽大的袖口处，被她方才沉浸剑意、未能完全收束的剑气，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啊！
师尊，对不起！
我……”
云疏月顿时慌了神，清冷的脸上满是失措和愧疚。
师尊的衣服定然不是凡品，竟被她不小心划破了。
顾清尘却浑不在意地抬起头，反而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得更加开怀：
“无妨无妨，一道口子而己。
能换得月儿剑道精进，这衣服破得值！
再说了，”
他凑近些，冲她眨眨眼，压低声音道，“月儿以后赔我一件更好的就是了，要你亲手做的哦？”
云疏月看着他戏谑的笑容，听着他体贴的安慰，心中的慌乱和愧疚渐渐被一股暖流取代，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泛红，小声应道：
“……嗯，弟子……弟子以后一定给师尊做一件更好的。”
“傻月儿，”
顾清尘屈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语气是十足的宠溺，“跟你开玩笑的，哪能真让你做衣服。
剑道修行，循序渐进便可，不必过于苛责自己。
有为师在，慢慢来。
千万不可像上次一样，知道么?
无论如何，你的安全与健康才是为师最在乎的。”
那一刻，阳光透过花树的枝叶缝隙洒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他的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温暖。
云疏月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心中某个冰冷坚固的角落，仿佛被那笑容彻底融化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情感汹涌而出，瞬间填满了她的胸腔。
就是从那一刻起，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师尊的感情，早己超越了师徒之谊。
那是一种疯狂的、执拗的、想要永远独占这份温柔的贪念。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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