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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仿佛一下子倒流回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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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云疏月刚结丹后不久的事。
小丫头不知从哪里听来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于是信心满满地宣布要亲自下厨，为师尊做一顿“答谢师恩宴”
。
当时的顾清尘，也是这般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那个平日里练剑一丝不苟、神情清冷的小徒弟，手忙脚乱地对付着锅碗瓢盆和各类灵蔬兽肉。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那顿饭，顾清尘吃得是“印象深刻”
。
焦黑如炭却内里带血的灵犀肉、咸得发苦的玉髓羹、以及一碗色彩斑斓疑似中了剧毒的灵米饭……每一道菜都充满了想象力，就是跟“好吃”
二字毫不沾边。
但看着小徒弟那双亮晶晶、满是期待的眼睛，以及鼻尖上不小心沾到的一点烟灰，顾清尘面不改色，风卷残云般将所有菜肴一扫而空，并给出了“火候独特”
、“滋味醇厚”
、“极具创意”
等高度评价。
小云疏月当时开心极了，清冷的小脸难得地漾开灿烂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
自那以后，她对下厨的热情便一发不可收拾，虽然进步缓慢，但贵在坚持。
而顾清尘，也就在这条“试毒”
的道路上，一路走到了黑，并且甘之如饴。
他的胃，大概也是在那个时候，被锻炼得无比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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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说今日是清蒸这尾银鳕鱼好，还是红烧更好？”
云疏月的声音将顾清尘从回忆中拉回。
只见她正拎着一尾灵气盎然的银鳕鱼，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鱼还在活蹦乱跳，水珠溅到了她脸上，她微微蹙眉，那模样又认真又可爱。
顾清尘笑着走上前，很自然地用袖角替她擦去脸上的水渍：
“月儿决定就好。
清蒸鲜美，红烧醇厚，各有风味。
不过嘛……”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为夫私心觉得，月儿上次做的那个……嗯，蜜汁炙烤，风味尤为独特，令人回味无穷。”
他说的自然是上次那盘外面糊成炭、里面还淌着血水的“蜜汁炙烤灵鸟翅”
。
云疏月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调侃，耳根一红，嗔怪地瞪他一眼：“夫君又取笑我！”
说着，作势要用鱼尾甩他水。
顾清尘笑着躲开，举手投降：“为夫不敢，为夫是真心觉得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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