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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可鉴！”
“哼，信你才怪。”
云疏月轻哼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最终还是决定，“那就清蒸吧，这个简单些。”
她开始处理银鳕鱼，动作依旧有些生疏，但比起当年己是进步巨大，至少不会再把鱼胆弄破了。
顾清尘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出声提醒一句“水快开了”
、“姜片可以多放些”
，却谨遵命令，绝不插手。
厨房里渐渐弥漫起食物的香气，虽然偶尔会夹杂一丝焦糊味（来自另一锅显然火候过了头的灵蔬），但总体而言，己是人间烟火，温馨十足。
看着云疏月专注的侧脸，鼻尖沁出的细小汗珠，以及那双因为烟火气而显得更加鲜活生动的眸子，顾清尘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比起那些完美无缺的仙肴，他更贪恋这份独属于他的、笨拙而真挚的温暖。
晚膳终于上桌。
清蒸银鳕鱼果然鲜嫩可口，只是酱油似乎淋得多了一些；一碟清炒玉兰片色泽翠绿，只是边缘略微发黄；还有一小盆灵米饭，这次总算白净正常。
云疏月有些紧张地看着顾清尘夹起一筷子鱼肉送入口中。
顾清尘细细品味，然后眼睛一亮，由衷赞道：
“嗯！
鲜甜滑嫩，火候恰到好处！
月儿的厨艺真是日益精进，这清蒸银鳕鱼，比为夫在仙肴斋吃过的还要美味！”
说罢，又接连吃了好几口，一副吃得停不下来的模样。
云疏月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不似作伪，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眼底泛起喜悦，自己也拿起玉箸，小口尝了一下，点点头：“好像……是还不错。”
“何止不错，简首是绝品！”
顾清尘毫不吝啬赞美之词，风卷残云般开始扫荡饭菜，严格遵守《道侣守则》第西条，将云疏月亲手做的菜肴吃得干干净净。
期间，他面不改色地吞下了那几片炒得过老的玉兰片，并真诚地夸赞其“口感脆韧，别具风味”
。
待到最后一口饭下肚，顾清尘满足地叹了口气，看着云疏月，眼神温柔而专注：
“多谢月儿款待，这是为夫今日……不，本月吃过最满足的一餐。”
云疏月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里却甜滋滋的，仿佛真的做出了什么绝世美味。
她起身收拾碗筷，语气轻快：“夫君喜欢便好。
明日……明日我再试试新的菜式。”
顾清尘笑容不变，胃却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站起身，从后面抱住正在忙碌的云疏月，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上，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好，无论月儿做什么，为夫都一定吃光光。”
“对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委屈巴巴，“月儿，你看为夫如此严格遵守《道侣守则》第西条，是不是该有点额外奖励？比如……第二条的份额，今晚能不能提前预支一些？”
云疏月手上动作一顿，耳垂红得滴血，却强装镇定，轻轻用手肘推了他一下：“……贪得无厌。
先去把碗洗了再说。”
星光透过窗棂，洒在厨房内相拥的身影上，碗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夹杂着低低的轻笑和软语。
清月峰的夜晚，总是这般，带着些许烟火气的瑕疵，却又完美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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