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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在梦中害怕盗贼,那么盗贼当然是想象的——但害怕却是真的。”
[第74页]梦中的高兴当然也如此。
我们的感觉表明,梦中体验到的情感强度绝不逊色于清醒生活中所体验到的情感强度;与其观念性的内容相比,梦投入更大的能量使其情感成为我们的真实心理体验。
当然,在清醒状态下我们不可能这样体验情感,因为,如果一种情感不与某一观念性的材料相结合,我们便无法对这种情感进行精神性的评估。
清醒生活中,情感如果与其相应的观念内容在性质或强度上不相一致,我们也会感到茫然。
观念内容在梦中往往不伴有我们在清醒生活中必然伴有的情感结果,这总是一个令人惊奇的问题。
斯图吕贝尔[1877,第27页以下]声称,梦中的观念被剥夺了精神价值[参见第53页以下],但梦中相反情况并非少见,其中强烈的情感与某一主题内容相联,虽然这一主题内容似乎不应该引起这种情感。
在梦中,我可以处于一种可怕、危险或讨厌的情境之中却没有恐惧感或厌恶感,或者相反地,对无害的事情表示恐惧或对幼稚的事情表示高兴。
梦生活的这一特别之谜,一旦我们由显梦进入隐意,便会比其他任何梦的难题更突然、更彻底地消逝。
在隐梦中,我们无须去理会它,因为它已不存在了。
分析表明,在梦的形成过程中,观念材料经受移置和替换,而情感则保持不变。
正因为观念材料经受了梦的伪装作用,它与未加改变的情感不相和谐也就不足为奇了;若分析发掘出原先的正确材料,这种奇怪亦自然消解。
[210]
对接受稽查作用的抵抗影响的精神情节而言,情感就是其构成成分之一,它几乎不受影响,且仅它本身就能指导我们如何补上缺失的思想。
这在精神神经症中比在梦中更显而易见。
神经症的情感,至少在性质上是妥贴的,虽然其强度可能会因神经症注意的移置作用而增大。
若一个癔症患者惊奇于为什么对微不足道的小事担惊受怕,或一个强迫症患者对自己无中生有的痛苦自责感到惊异,那他们就错了,因为他们把观念内容——微不足道或子虚乌有——看成是基本的东西。
而且,由于他们把这种观念内容作为其思想活动的起点,他们的抗争亦徒劳无益。
精神分析通过向他们指出,情感是合理的,并通过被压抑或置换了的替代物找回原来属于这一情感的观念,把他们引向正确的道路。
这一切的必要前提是认识到,和我们通常习惯认为的相反,情感和观念内容并不构成有机统一体,相反,它们是两个分离的实体,只是被糅合在一起,因而精神分析又可以把它们相互分离开。
梦的解释表明,事实确实如此。
(一)
她在沙漠里看到三只狮子,其中一只正在大笑,但她并不害怕。
其后,她肯定离开了狮子,因为她在往一棵树上爬;但她发现她那位当法文教师的表姐已经在树上了,等等。
分析发掘出以下材料。
此梦之无关诱因是她英文习作中的一个句子:“鬃毛是狮子的饰物。”
她父亲留着的胡须看起来很像鬃毛。
她的英文教师是莱昂斯小姐(MissLyons)。
一位熟人送了她一本洛伊[loewe,德文字意为“狮子”
]的民歌集。
这就是梦中三只狮子的来历,她有什么可怕的呢?——她曾读过一本小说,说的是一个黑奴因鼓动同伴造反而遭猎犬追捕,并爬到树上逃命。
在极度兴奋中她又继续想起一些记忆片断,如《飞叶》这本杂志中描写如何捕捉狮子的方法:“把沙漠放在筛子上筛,就会筛出狮子。”
还有一则极有趣但并不十分恰当的轶闻,说是有人问起一位官员他为什么不巴结顶头上司,他回答说已尽力了,但上司已经高高在上了。
做梦当天,这位女士拜访了她丈夫的上司,这一事实使整个梦变得好理解了。
丈夫的上司对她彬彬有礼并吻了她的手。
虽然他是一个“名人”
[“bigbug”
,德文为“grossesTier”
=“大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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