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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布洛特[1896,第289页以下]无疑受到了默里断头台梦[第26页以下]的启发而提出了一个富有魅力的设想,认为梦所占据的无非只是从睡眠到觉醒之间的过渡时间。
觉醒总要经历一定时间,梦正发生于其中。
我们总认为,梦的最后意象是如此强烈,从而迫使我们惊醒;但事实上,梦的最后意象之所以如此强烈,只是因为其时我们已经临近觉醒。
他说:“梦就是刚开始的觉醒。”
杜加斯[1897b]已指出,戈布洛特为了对他的理论作普遍论证,竟不惜无视大量事实。
梦发生于我们尚未觉醒时,如在某些梦中,我们梦见在做梦。
从我们有关梦的工作的知识来看,我们不可能承认,梦只占据觉醒过程的那一段时间。
相反,在白天前意识的控制之下,梦的工作的第一个部分可能已经开始了。
毫无疑问,它的第二个部分——即由稽查作用促成的改变、由潜意识产生的吸引、以及趋向知觉的努力——贯穿通宵。
就此而言,当我们觉得整夜都在做梦,但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时,这种感觉可能总是对的[参见第517页]。
但是,我们没有必要假设,梦进程在达到意识之前,必须保持上述时间次序,即首先出现梦念,然后接受稽查作用而产生伪装,再接着是方向上的回归变化等等。
这一次序只是出于描述的需要,但在实际上无疑是同时探索着这一路径或那一路径,是一种摇摆不定的兴奋,最后才在某一最适当时刻,由一群在适当的方向上聚集形成一个永久性组合。
我的某些个人经验使我觉得,梦的工作产生它的结果所需要的时间决不是一天或一夜。
果真如此,我们就没有必要对梦的建构的无比巧妙感到不解了。
在我看来,要求梦变成一种可理解的知觉事件的这个条件,甚至在梦引起意识的注意之前就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此后,梦的进程便大为加速,因为,其时梦就和其他任何被知觉到的事物以同样的方式加以处理。
这就像烟火一样,引火需要很长时间,但燃放起来却很迅速。
但是那些能在睡眠过程中把我们惊醒的梦具有更大的理论意义。
如果我们记得在其他情况下照例存在的权宜之计,我们可以问,为什么一个梦,即一个潜意识愿望,具有干扰睡眠的能力,亦即能够干扰前意识的愿望?其原因显然在于某种我们尚不知的能量关系。
如果我们掌握了这种知识,我们就会发现,与在白天对潜意识的严格控制相比,允许梦的发生并多少给予注意,乃是能量的一种节约[参见第578页]。
经验表明,做梦与睡眠是相互协调的,即使它在夜间数次打断睡眠。
我们经常在夜间醒一会儿,然后又立即入睡,就像在睡眠过程中赶走一只苍蝇一样,那是一种特定的觉醒。
如果我们醒后又重新入睡,则干扰就已被排除。
就像那个乳母的梦[第223页以下]所表明的,睡眠欲望的满足可以与在某些方面保持一定的注意相协调。
这里也产生了一个基于对潜意识过程更深入理解的反对意见。
我已说过,潜意识愿望总是积极活跃的。
但尽管如此,它们的强度仍不足以在白天被知觉到。
但是,如果在睡眠中,一个潜意识愿望的强度足以建构一个梦,并以梦唤醒前意识,那么为什么这一力量在梦被知觉到后又失去了呢?难道梦就不能像被赶走的苍蝇又飞回来一样继续不停地发生吗?我们有什么理由说梦消除了对睡眠的干扰呢?
潜意识愿望确实总保持着活跃状态,它们表明,只要有一定量的兴奋对它们加以利用,那么梦的道路便畅通无阻[参见第553页注]。
潜意识过程的显著特征之一就是其不可毁灭性。
潜意识中的任何事物都不会被终结,都不会有过去或遗忘。
对于神经症、特别是癔症的研究者来说,这一特征尤为明显。
其中,导致癔症发作的潜意识思想,只要其兴奋积累到足够的水平,便立即重又畅行起来。
30年前体验到的一次受辱,在这整个30年中,一旦它获得与潜意识情绪源泉接近的机会,便和一个新鲜的感受一样地起作用。
若它的记忆被唤起,它便再度复活,并表现于兴奋对它的贯注而导致运动发作的释放。
这正是心理治疗的干预点。
心理治疗的目标就是使这一潜意识过程得到最终解决并被遗忘。
至于不久以前的印象在情绪方面的减弱和记忆的淡忘,虽然我们总认为是自然的,并解释主要是时间对心理记忆痕迹的效应,但实际上却只能是辛勤工作所造成的次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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