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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喜欢的游戏是杀鸡。
“对他来说,杀鸡是个大喜日子。
他会围着死鸡手舞足蹈,有时甚至极其兴奋。”
[145]然而,此后他又会去亲或者抚摸死鸡,或者清洗并抚爱这些遭他虐待的、玩具般的鸡。
正是小阿佩本人保证了他的奇怪行为的意义不再隐秘。
他不时地将自己的愿望从图腾语言转译成日常生活语言。
“我父亲是公鸡”
,有一次他是这么说的。
另有一次他又说:“现在我还小,现在我是只小鸡,我长大一点就会成为一只大鸡。
再长大一点,我就成了一只公鸡。”
还有一次,他突然说,他想吃一点“清炖妈妈”
(根据清炖鸡所做的类推)。
(同上,第249页)他动辄以阉割来威胁他人,完全和他在**时受到大人以阉割相威胁一样。
在费伦茨看来,阿佩的兴趣源无疑是鸡场里的那些活动:“公鸡和母鸡间不断的**活动,下蛋并孵出小鸡。”
这一切满足了他的性好奇,而这一好奇心的真正对象应是人的家庭生活。
(同上,第250页)他表明,他已经仿效鸡场的那种生活,形成了自己的性对象的选择,因为有一天他对邻居的太太说:“我要娶你,娶你的妹妹,娶我的三个表姐妹和厨师;不,不娶厨师,我要娶我妈。”
(同上,第252页)
稍后,我们将对这一观察的价值做更全面的评价。
现在我只想对其中的两点加以强调,因为它们与图腾崇拜之间有某些很有价值的吻合之处;其一,男孩与其图腾动物完全认同[146];其二,他对图腾动物抱有矛盾情感态度。
在我看来,这些观察已证明了我们的假设,即在(男人的)图腾崇拜的公式中图腾动物是父亲的替代物。
可以看到,这一步跨得并不太大胆,也没什么新奇之处。
说实在的,原始人早已亲自说过这一点。
而且,只要图腾体系在如今仍然得势,他们就会将图腾说成是他们的共同祖先和原父(primalfather)。
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字面上接受了他们的这种说法,人类学家也对此理解不透,因此,他们极乐意将其纳入理论背景中。
然而,精神分析学却引导我们要特别重视这一点,并将它作为我们试图解释图腾崇拜的出发点。
[147]
我们所说的替代作用的第一个后果是非常明显的。
假如图腾动物就是父亲,那么,图腾崇拜的两个主要禁忌(其内核是两条塔布禁忌即:毋杀图腾,毋与属于同一图腾的女人发生性关系)就在内容上与俄狄浦斯王弑父娶母这两大滔天之罪、与儿童的两大原欲(对这两大原欲的不充分压抑以及它们的再觉醒构成了几乎所有精神神经症的核心)吻合了。
如果这一等式还不至于是一个误人的碰巧把戏的话,那它一定能够使我们去揭示图腾崇拜远在悠悠太古的渊源。
换句话说,它可以使我们有可能像在小汉斯的动物恐怖症和小阿佩的家禽倒错个案中一样,将这种图腾体系做俄狄浦斯情结中的种种条件的产物。
为了追求这种可能性,我们必须在下面的篇幅中研究一下图腾体系的(或许我们可以说,图腾宗教的)一个特征。
这也是我到此为止还未有机会提一下的内容。
四
于1894年去世的物理学家、语言学家、《圣经》评论家和考古学家史密斯(WilliamRobertsonSmith)是一个兴趣广泛、目光敏锐、思想开放的人。
在1889年第一次出版的[148]《闪米特人的宗教》一书中,他提出了这样一个假设,即一种叫作“图腾餐”
(totemmeal)的特定礼仪从一开始就成了图腾体系的一个必然组成部分。
当时,他不过只有一个证据来支持自己的理论。
这就是,一份关于在公元5世纪这一做法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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