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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普遍概念的审慎扩展——另一种是那些寻求毁坏(destroy)和杀戮(kill)的本能,以及我们组合为攻击(aggressive)或毁灭的本能。
正如您所看到的,这只不过是对人们普遍熟悉的爱与恨之间的对立性的一种理论阐述,而爱与恨或许和在您的知识领域内发挥作用的吸引与排斥的两极性有着某种基本的联系。
但是,我们不必过于匆忙地做出善与恶的道德判断。
这两种本能都是基本的本能;生命现象产生于二者同时发生的事件或相互对抗的活动中。
现在看来,一种本能似乎很难独立地发挥作用;它总是伴随着——或如我们所说——和具有一定分量的另一种本能合铸在一起,这种本能往往改变其目的;或者在某些情况下,使它能达到这一目的,例如,自我保存本能当然是一种爱的本能。
但是,假如它要实现其目的,它就必须使攻击性受其支配。
爱的本能(instinctoflove)也是如此,当它指向一个对象时,如果它想以任何方式占有这个对象时,它还需要所支配的本能的某种帮助。
把这两类本能从其实际表现中分离出来的困难,确实是我们长期以来无法识别它们的原因。
如果您愿意再跟我往前走几步,您将会发现,人类的活动是服从于另一种不同的复杂情况的。
一种活动是一种单独的(single)本能冲动的结果,那是非常罕见的(本能冲动本身一定是爱欲和毁灭性的混合)。
为了使某种活动成为可能,一般地说必须把这些混合的动机结合起来。
这种观点很久以前就被您自己研究领域内的一位专家领悟到了,他就是利希腾贝格(G.berg)教授,他在我们的古典时代的哥廷根大学讲授物理学——虽然说,他作为一位心理学家或许比作为一名物理学家更知名。
[127]他发明了一种动机罗盘,因为他写道:“引导我们去做任何事情的动机可以像32种方位那样来排列,而且可以用类似的方式来命名。”
例如,“面包——面包——名声”
或“名声——名声——面包”
。
这样,当人类被煽动起来发动战争时,他们可能有许许多多表示赞同的动机——有些是崇高的,有些则是卑鄙的,有些得到了公开宣扬,而有些则从未提到过。
没有必要把它们一一列举出来。
对攻击和毁灭的渴望当然也在其中:历史上和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无数的残酷行为证明了它的存在及其力量。
这些毁灭性冲动的满足当然是由于它们和其他爱欲的或理想主义的冲动混合起来所导致的。
当我们从书本上看到过去的残酷暴行时,有时看上去仿佛理想主义的动机只被当作毁灭性愿望的借口;有时——例如,在宗教裁判所的残酷暴行情况下——看起来好像理想主义的动机似乎在有意识地驱使自己奋力向前,而毁灭性的动机则使它们受到潜意识的强化(unsfort)。
这两种情况可能都是真实的。
我担心我可能滥用了您的兴趣,您的兴趣所关心的毕竟是避免战争而非关心我们的理论。
不过,我愿意多逗留一会儿,谈一下我们的毁灭性本能,它的普遍存在绝不等同于它的重要性。
经过我们稍加思索,我们便可假设,这种本能在每一种生物中都起作用,并力求使生物走向毁灭,使生命退回到无机物的原始状态。
这样,应该非常严肃地称之为死的本能(deathinstinct),而爱欲本能则代表着力图生存下去。
在某些特定器官的帮助下,当死的本能向外指向某些对象时,它就变成了毁灭本能。
可以说,有机体是通过毁灭外部机体而保存自己生命的。
不过,死的本能的某些部分是在有机体内部发挥作用的,我们已经发现,有相当数量的正常现象和病理现象都可追溯到毁灭性本能的这种内在化(iion)。
我们甚至犯了异端邪说罪,竟把良心的起源归属于攻击性转向内部了。
您将注意到,如果这个过程走得太远,那就绝不是一件小事了:它实在是很不健康的了。
另一方面,如果这些力量在外部世界转向毁灭,有机体将会得到解脱,而且其作用必将是有益的。
这对我们正在与之作斗争的所有丑陋而危险的冲动来说,可以作为一种生物学上的正当理由。
必须承认,与其说我们需要找到某种解释来抵抗(resistance)这些冲动,不如说它们接近于大自然。
或许在您看来,我们的理论仿佛是一门神话学(mythology),而且在目前情况下,甚至还不是一个令人赞同的理论。
但是,难道每一门科学最终不都是达到某种诸如此类的神话学吗?如今您自己的物理学不也可以这样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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