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第十五章 针针扎在专制的痛处(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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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先生潜意识中,人与蝼蚁蛆虫了无分别;那种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有之、富之的帝王心态。

也许他的出发点也愿出良好,可是他的见识实在短浅荒谬,可见古人在硬件方面虽不如今人见多识广,而其智慧却有超越不可代替不可逾越的地方。

他的发议为20世纪60年代,不过差不多百年时光,人的见识退步如此不可以道里计,开脱无盐居然不惜唐突西施,究竟令人诧异。

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高明如丁文江先生等,1933年夏天他访问苏联和美国,他为苏联的计划经济及控制力而赞叹,随后他到了美国,他惊叹于美国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物质文明,科学技术对社会生活的强大渗透,他在摩天楼下由衷惊羡,“然而,他并未将美国的繁荣现象归功于美国的经济或政治体制出类拔萃”

(参见美国费侠莉《丁文江》,新星版,181页)。

在丁先生的心目中,仿佛美国的强大与生俱来,天生如此,而非制度的优越。

他对苏联的访问,也没有像罗曼?罗兰那样表现考问的责任或发现漏洞的坦率。

他认为中国政治的混乱,“不是因为国民程度幼稚,不是因为政客官僚腐败,而是因为武人军阀专横,而是因为少数人没有责任心,而且没有负责任的能力”

(丁文江《少数人的责任》),他说“民主,仅是一种进行统治的实验形式”

丁先生推崇西方技术、现代行政组织方法、敬业精神、廉洁奉公等信条,这都是智者的仁心仁术,但他显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即体制的决定作用,他过多地看中实用主义的权宜之计,而忽略了民主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根本意义,普选,分权,司法独立,个人权利对社会生活、国民经济的根本支撑和保障,即措置利病得失的明效大验。

至于再往后几十年的顾准先生,他反复地强调,两党制不如一党制,民主也只是粉饰门面,换汤不换药,他梦想一种虚幻超验的“科学精神”

来改善人类的处境,而不是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民主制度(参见《顾准文集》,343~346页),那样的见识,几乎就是一个残酷的笑话了。

以上诸位,他们有好心眼,却无鉴赏力。

或不知深浅,或不识大局,若此探悉利弊,自然不得要领。

他们缺乏的则是郑先生那样的眼力和魄力,故其对大局认识尚未登堂入室、舍筏上岸。

比他们早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郑观应,所反复推扬的,却是“君主权偏于上,民主权偏于下,凡事上下院议定,君谓如实内即签名准行,君谓否,则发下再议,其立法之善,思虑之密,无逾于此……”

,他最看重的是“此制既立,实合亿万人为一心矣”

包括当时日本羽翼渐丰,国力渐强,郑先生即直截点明其“步趋西国”

的制度的决定性及宪政文化的普适性。

郑观应等一批人,启动了当时社会的第一波的启蒙运动。

启动的储备期,尚在日本明治维新之前。

他们以精准的观察,猛烈如飓风的文字提出时代的警告。

由于他们的警觉,才迫使清政府着手触及一些改革措施。

办洋务,将现代工业带进改革。

办洋务的角色,很多是旧时的官僚或幕僚,最著名的是李鸿章一系。

也孕育了学术与教育方面的人才。

严复翻译了多种西洋学说与理论。

赵元任对修建王国维纪念亭,不出一钱,或以为怪事,实则,赵元任饱受西方思想熏陶,对王国维愚忠,不以为然,认为没有值得纪念之处。

亦别有怀抱,并非一毛不拔。

差不多同时期,李鸿章的身边,聚集了一批完全不亚于日本的西学人才。

可是可怜他的这批幕僚,在19世纪末决无可能涉足政治,决无可能影响决策,决无可能像伊藤博文和陆奥宗光那样,去研究制度、设计制度、改革制度。

而恰恰是那个难以改变的制度,决定了中国的命运。

一元化专制强权抹杀人的政治自由,个人的自主、自动自发的能力,遂令各种弊端渐次显现,人人自危、草菅人命、道德沦丧、吏治腐败、因循苟且、豪杰灰心、恶徒燥竞、信息黑箱、剜肉补疮……一时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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