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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弊发展到极端,终于引发社会的大动**,底层民众承其巨大代价转徙沟壑……所以郑观应先生对此“弊之太甚”
的状态,极为痛心,怎么办呢?“去之之道奈何?一言以蔽之曰:是非设议院不为功!”
(《议院上》)。
事实上美国国会之两院,一为贴近且跟随民意公论,一为防止集体情绪狂乱,宪法规定法律之通过须经两院允许。
而两院之间互有羁控,譬如参院有权对众院之法案之修订或驳回,其分权与制衡相当有效。
他所有的思想布局及深远的考虑,和后世的美利坚总统小布什之高明用心同出一辙:
人类千万年的历史,最为珍贵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浩瀚的大师们的经典著作,不是政客们天花乱坠的演讲,而是实现了对统治者的驯服,实现了把他们关在笼子里的梦想。
因为只有驯服了他们,把他们关起来,才不会害人。
我现在就是站在笼子里向你们讲话……
针针扎在专制的痛处
严复思想的杰出高拔,在于针针扎在专制的痛处。
他是福建闽侯人,那里溪山寒碧,树石幽森。
少时家贫,后以第一名资格考入福州马尾船厂船政学堂,修习数理、化学、光学、地质学……读了五年,成绩为最优等。
中国最早留学的是容宏,那是1847年,读的是耶鲁大学,回国后在曾国藩幕中参谋筹策。
他建议曾国藩派留学生出国,曾、李联奏,清廷获准。
严复是这一代留学生中的第二批。
1877年,他入皇家海军学院,既学机械原理之技术,也对西洋学术大加研磨。
郭嵩焘对他称赏不已,以为他已得西洋学术之精髓,当时严复的英语水平也胜于使馆译员。
1879年,严复回国,期间四次参加科举考试均落第,从此在北洋水师学堂任服务近二十年,任总教习等,不获重用。
他的《论世变之亟》,道出中西方的根本差异,在于对自由的认识,朝廷当政并不推求严复变革的办法,主推三民说: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
严复所面对的官僚体系,生为能语之牛马,死做后人之绊石。
他骂康有为:“今日更有可怪者,是一种自鸣孔教之人,其持孔教也,大抵于耶稣、谟罕争衡,以逞一时之意气门户而已。”
他不太同意孟德斯鸠的对中国的分类法:德性、恐怖、荣宠。
他直接分为二种,君主之国权,由一而散于万;民主之国权,由万而汇于一。
直截简明地说明政体的性质。
郭嵩焘早年即发现了严复的特质,以严复的头脑,他应为开放的时代和机制效力,那就如虎添翼、大放异彩了,但他厄于专制的流弊晚年被动惹一身骚,弄得灰头土脸。
有人对比同时期日本的伊藤博文,说是严复的选择不及其人,这是短浅之见。
因为时代给严复的不是助力,而是大鸟奋翅冲天之际,胫上的铁砣。
1911年12月2日,他记述:往谒袁内阁。
得晤。
随后又到汉口见了黎元洪,大抵属礼节性拜访。
但他与袁世凯的关系,实因在清廷治下几十年,长期投置闲散,而有逆动之心,本已老迈颓唐,又期一振,这种潜意识也是有的。
他认为袁世凯“太乏科哲学识,太无世界眼光”
。
“不过旧日帝制时,一才督抚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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