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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件事,得跟两位‘新兄弟’说清楚。”
她的声音比巷风还软,却裹着股子冰碴子,“你们刚才在‘金孔雀’包厢里闻的那些烟味,可不是普通的大麻。”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猛地往上提,撞得喉咙发紧,连呼吸都滞了半拍。
下意识地攥紧了腰后的伯莱塔,枪身的防滑胶带蹭过掌心的老茧——那茧子是在侦察连练枪时磨出来的,层层叠叠,此刻却被冷汗浸得发滑,枪身的冰凉透过布料传过来,也压不住心里的慌。
,!
花粥却故意放慢了语速,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拖得长长的:“那是rkb1,我们刚在老胶厂的实验室里调试好的新货。”
她往前迈了一步,马丁靴的细跟踩在石板上,发出“嗒”
的一声,“沾到皮肤就会渗进血管,就算不碰,在密闭空间里待够十分钟,光闻就能成瘾——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指尖发麻?太阳穴像被小锤子一下下敲着疼?”
我猛地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指尖果然泛着淡淡的青白,先是像被蚂蚁咬了一口,麻意顺着指骨往上窜,连虎口的老茧都跟着发酥,握枪的力道都松了几分。
太阳穴突突地跳,频率越来越快,像有只小鼓在里面敲,视线边缘慢慢出现了重影,看辛集兴的脸都模糊成了一团,连他怀里的牛皮账本都变得灰蒙蒙的。
辛集兴也脸色惨白地抬起手摸额头,他的手在抖,指尖蹭过额前的碎发,沾了满手的冷汗,声音发颤得像秋风里的树叶:“你……你胡说!
我们根本没碰那东西!
连吸管都没沾过!”
他怀里的账本差点从胳膊肘滑下去,慌忙用胳膊肘夹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都嵌进了牛皮封皮里。
“没碰?”
山九突然嗤笑一声,银骷髅耳钉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被红蓝警灯一照,闪得人眼晕。
他往前凑了半步,风衣下摆扫过地上的青苔,带起一串绿渣子,“rkb1的挥发剂是用乙醚和氯仿调的,无色无味,混在雪茄烟里根本闻不出来。
雷清荷让你们‘放松’,真以为是看你们顺眼?是在给你们喂药——等你们染上毒瘾,戒不掉了,就只能乖乖跟着他干脏活,再也翻不了身。”
他顿了顿,眼神里的嘲讽像冰碴子一样砸过来,落在雷清荷身上:“可惜啊,他到死都不知道,连给你们用的‘药’,都是上面批下来的。
他不过是个负责‘喂药’的工具,还真把自己当能做主的主子了。”
雷清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张浸了水的纸,刚才的嘶吼和挣扎全没了,只剩下瘫软的绝望。
他趴在地上,肩膀微微发抖,后脑勺的头发被冷汗粘成一绺一绺的,连呼吸都变得微弱,像是接受了自己只是个“工具”
的事实。
巷口的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交替的光影在花粥和山九的脸上晃来晃去,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巷壁上,像两只张牙舞爪的恶鬼。
我攥着枪的手更紧了,指尖的麻意还在往上窜,可心里的慌却慢慢变成了一股狠劲——不管雷清荷是不是傀儡,不管rkb1有多毒,我们都不能退,必须把这背后的主使揪出来。
巷口的警笛声已经炸到了跟前——不是远处那种模糊的嗡鸣,是尖锐又急促的“呜哇—呜哇”
,像把钝刀在耳膜上反复刮,连巷壁上的青苔都被震得簌簌掉渣。
红蓝交替的光影在窄巷里疯狂打转,扫过每个人的脸时,都像在画布上泼墨:扫过张队长的脸,把他眼角的皱纹染成半红半蓝,脸色沉得像刚从橡胶林深处挖出来的黑泥,连胡茬上沾的草屑都泛着冷光;扫过雷清荷的脸,把他下巴上的青苔绿渣照得发亮,嘴角的涎水在光里拉出细银丝;扫过山九的刀疤,红光照时像道未愈合的伤口,蓝光扫时又变成条发黑的死虫,在眉骨上爬。
张队长的指节早就攥得发白,藏在作战服口袋里的手还在轻轻打颤——不是怕,是急。
他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的胳膊,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稳,眼角飞快地扫了我一眼: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红蓝灯影,飞快地眨了下,是我们潜伏前约定的“稳住,别冲动”
暗号。
接着他往前迈了一步,后背挺得笔直,像堵厚实的墙似的护住我和辛集兴,声音压得很低却很沉,对着山九说:“你们口口声声说‘上面’,到底是谁?雷朵集团真正的老板,藏在哪?”
山九却往后退了半步,脚底板碾过地上的烟蒂,发出“咔嚓”
一声脆响。
他一退,峻右和花粥立刻跟上,三人瞬间站成个等边三角形——山九在左,峻右在右,花粥守在后面,正好把巷尾的退路堵得半严。
他们的手几乎同时摸向腰后:山九的风衣下摆被带起个角,露出黑色枪套的边缘,皮革上还印着个小小的“雷”
字;峻右的动作更利落,指尖已经扣住了蛇纹勃朗宁的握把,防滑槽在灯影下闪着冷光,连指节的青筋都绷了起来;花粥则慢些,却更阴——左手摸向腰侧枪套时,右手悄悄往靴筒里伸,靴口的拉链没拉严,能看见弹簧刀的银色刀尖,泛着淬过毒的光。
“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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